到来还是很上心的,自从李卫文被罢官后,第一次穿上了鲜艳的长裙,还专门令人备好了许多点心水果。
这似乎并不符合西门言君的人设,这辈子她对谁都没有显示过很高的热情,不过上次西门守业偷偷前来几句关心的话,虽然她没有说但心中却是很暖的。所以她这次想要热情的接待父亲,能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
待人通报安国公已到门口,西门言君不太合礼制的亲自到门口相迎,虽然两人前几天刚见过,但老演员西门守业却像是多年未见自己女儿一般,在行礼后拉着西门言君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西门言君一时也露出真诚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很久。
刚刚步入正殿,西门守业就屏退了众人,仅留下几位西门言君的心腹太监宫女。
西门言君只当是父亲要跟自己说些贴心话,也没有在意,将父亲迎到了榻席与自己同榻而坐。
“听闻父亲是从南兴一路步行入京,身体还好么?”
西门守业笑了笑,道:“还不是被你家皇帝逼的,他突然来了个天大的礼遇,要出京城迎我,我也只能步行三十里来候他了!不过也没什么,这几天到处走走,腿力练出来了,倒也不累!”
“哦,父亲这几天还去了哪里?”西门言君低声问道:“西原还是乌萨那些人?”
“没有,都快到京城了,哪儿能去见他们啊,到处都是四维门的人!为父不过是去兴山转了转!”西门守业说着凝望起西门言君。
西门言君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心里一咯噔,但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变化,回道:“哦,父亲怎么有兴趣去那里转转!”
“想去找一位找了很久的人,只可惜还是错过了!”西门守业挑眉盯着女儿的眼睛,又道:“只是不知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西门言君倒也不紧张,亲自为父亲沏茶,双手奉上道:“喝茶最讲静心,父亲又何必介怀,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句话父亲过去不是经常用来告戒我么?”
而此时的西门守业似乎已经不想再跟自己的女儿继续这些云烟雾饶的对话,直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
西门言君感受的到父亲的微怒,不过她从来就不是会轻易惧怕的人,直到她抿了一口茶,才幽幽的回道:“从他那次去过家里,我就一直知道他在哪儿!”
西门守业很是震惊,他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是一个自负到不屑于说谎的人,但她绝然想不到她能对自己隐瞒这么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应该知道我找了他多久!”西门守业怒目质问道。
“父亲您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他,我是知道您在找他,可您不也从没跟我说过您在找他么?”西门言君回道。
“他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你怎么能隐瞒我,你怎么敢隐瞒我!”西门守业大声吼道。
西门守业很是愤怒,但西门言君却毫无畏惧,冷冷的回道:“安国公慎言!我可是当朝太后,岂会有一个娼妓所生的弟弟!”
“你……”西门守业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道:“你明明知道为父多年来所忧者何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一个儿子啊!”
西门言君一挑眉,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儿子有那么重要么?”
“你说呢!我知道你一贯要强,可你也要看清楚这世道的大势是什么!儿子才能传承血脉,女儿不能!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只能蜷缩在坤德宫的原因!你要有个儿子何至于此!”
西门守业的话显然触动了西门言君,虽然她很像装作澹定,但不停跳动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愤满。
西门守业看出女儿的不悦,也知道自己话说的过分了,又道:“不说那些大的,这几年你两个叔叔一直蠢蠢欲动,最近还在窜捯将他们的儿子过继给我,你希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