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甚至习惯了前脚争论后脚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就像此刻的窦鼎之和袁复,刚才明明在御书房激烈争论,现在又开始一起想办法为朝觐筹钱。
一下午又是讨论又是阅览奏折,到了黄昏时分散值后,疲惫的窦鼎之刚上轿子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可一到家门口,他马上就惊醒了,因为心里有惦记着事情,得赶紧回家问清楚才能放心。
还没买进家门,就看见窦语慢朝自己跑了过来,窦鼎之仿佛一下就疲劳部散去,这一刻,他似乎所有的烦恼都被孙女的微笑融化。
这个宝贝孙女真没有白疼,他真是自己的贴心……
“爷爷,怎么样,你今天看见他了么,他手臂好些了么?说话啊,他还疼不疼!”
窦鼎之这个时候深刻的理解了女大不中留的含义,道:“哎,放心吧,陛下的手好多了,今日小朝精神也不错!”
窦语慢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他今天问起我了么?”
“傻丫头,小朝那么多人,陛下怎么好问呢!”窦鼎之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道:“这一整天下来,你爷爷……”
“行吧,累了就快去吃点东西早点睡吧,我先回房了!”窦语慢还算记得给窦鼎之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窦鼎之看着自己怀春的孙女嘀咕道:“哎,又是一个白眼狼!”
即使很疲惫也很饿,但窦鼎之没有去吃饭,而是径直去往了书房,那个窗外便是一池湖水的地方。
虽然坐拥如此景致,但窦鼎之很少会去欣赏。但灰发书生却不然,本来只想在窗边静静的看一会书,哪知抬头看着那一汪翠绿的湖水不禁入了迷,直到窦鼎之的归来。
“见过大人!”书生很有礼貌的起身行礼。
窦鼎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问道:“怎么样,安顿好了么?”
“禀首辅,学生已经将他们安顿到了安之处!请您放心!”书生恭敬的说道。
虽然已经在窦府待了很多年,但窦鼎之岂是并不知道书生为什么面对自己总是自称学生,或许只有书生自己知道,他第一次名落孙山,那次的主考官正是窦鼎之。
书生口中的“他们”是之前见过的西原红衣法师诺切,因为发现西原对大文强硬派派人前来监视,所以窦鼎之让书生将诺切等人转移。
“安顿好了就成!今日好不容易说服大家恢复朝觐,他们就更不能出事了!”窦鼎之今日力主朝觐,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西原。
书生走到首辅面前,微微弯腰恭敬的说道:“西原人很着急,几次嘱咐让我回来转告您,希望能早日会面!”
窦鼎之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他一点也不着急再次和诺切会面,既然西原强硬派已经知道了这事,那现在压力就到了诺切那一边,晾他们几天再谈,或许就能要到好的结果。
走到自己的书桌旁,窦鼎之看着桌上那本已经泛黄的《梦中五千年》,虽然读了几十年,但直到现在他都会偶尔拿起来翻看几页。
正因为这本对大文影响甚远的经典,所以窦鼎之在面对弘法圣卿派来的使者才会这么谨慎,既不敢声张,甚至在没有谈出个所以然之前他都不敢报告皇帝,又得小心翼翼的为后面步骤做出安排,包括恢复朝觐。
在大文,没人不知道梦中五千年里的故事,一提起宋朝赵官家和北边的辽、金议和,读书人没有不骂的。可想而知,等以后自己和西原的议和浮出水面,会引起多么大的争议,所以窦鼎之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虽然是为了国家,但他也不想把自己折进去。
“这几天你得辛苦一下了,去诺切那边多盯着点,他们可不能出任何事!”窦鼎之轻声的说道。
…………
南兴县兴山的南麓,一座座庄园依山傍水。
红衣法师诺切和保护他的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