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说，只要没有神格，就算有人突破常规晋升五阶，那也不会出现天堑一般的差距。

默默的，李风开始盘算后续的事。

自己四阶，希亚四阶七等位，作为巨龙，她的四阶七等位其实要高于人类或其他种族的四阶七等位。

考虑到人鱼带走海底之城，晋升半神之路断绝，希亚现在就是无尽之海战力天花板一般的存在。

而且不但如此，她还有四阶九等位的守梦人海赞，以及三千高阶位的巨魔勇士。

以现在的实力，就算她跟总督摊牌，明面上打一仗，胜的几率都非常大。

只是，李风回想之前总督风轻云澹的态度，还有他背后的那个沾染了禁忌法术的噬魂者。

以及国王突然再度关注风暴岛，并命红隼即刻返回，都让李风觉得。

是不是悲伤剧院塌了以后，有什么事才真正浮出水面。

虽然十分想把事情迅速向前推进一步，但李风现在并不打算冒然行动。

他准备先复活海赞，让海赞持潮汐权杖在无人踏足的外海开辟一处空间。

假如起事失败，或是因巨龙和巨魔的身份被人类围剿，到时也好有个退路。

“现在是人类统治无尽之海，你要是毫不掩饰的以巨龙身份复仇，终归是下下策。”

通往二层的楼梯上，李风和希亚分析。

“我明白的，况且……”

希亚想到什么，冷笑一声：

“况且，如果我黑龙的身份传出去，那些隐世的巨龙，恐怕也想弄死我。”

想起族群间的恩怨，希亚皱眉心中生出恨意，但现在还远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想你的猜测应该没错。”

不再想那些，希亚说起她在风息堡察觉到的事：

“我发觉庞洛斯·费尔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出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混乱的力量。”

听到这话，李风心中一凛。

所以，一定是发生什么了，以及即将要发生什么。

下意识走进卧室，李风又检查了一遍那枚人鱼卵。

橙红色的夕阳映照下，那枚人鱼卵原本焦湖的外壳已经剥落，露出鹌鹑蛋大小的娇嫩鱼卵。

“你怎么把这东西放在卧室里？”

跟着李风一同进入卧室的希亚，看着玻璃水缸里的鱼卵皱眉问道。

“这边阳光好，我怕它死了。”

李风回道，其实他自己也有点哭笑不得。

根据总督和红隼的反应，李风总觉得，这只被一直镇压在悲伤剧院底层的人鱼，或许会知道什么。

“嘁。”

希亚抱着胳膊转过头，半侧着身背对人鱼卵，似乎是在生气。

因为有祖辈相恋酿下的恩怨，几千年来，巨龙和人鱼一直互相憎恨，势不两立。

希亚曾经给李风简单提过这桩恩怨，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

都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一只幼龙见到陌生的人鱼，竟然还会敌视到这种程度。

“不是，你们两族的祖辈到底干了什么，结下这么大的仇？”

见希亚的反应，李风开始好奇，那个夸张版飞鸟和游鱼的故事。

想到令龙不快的往事，希亚撇了撇嘴，开始讲述她那位冤种祖辈。

故事发生在几千年前，黑龙和熔岩领主的战争已经过去许久许久，无尽之海的岛屿早已形成。

如所有言情一样，也不知怎么的，黑龙王储与一只人鱼相恋，然后天不遂人愿，人鱼死了。

“人鱼不是有复生的方法吗？”

李风问道，想起法拉尼尔自传中记载的复生法术，还是从人鱼族学来的。

“因为那条人鱼就是被她们族长杀死的，因为她偷了族里的情报给巨龙，所以肯定不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