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坐在一块儿闲聊,否则,养成小门小户的性子,便是有泼天的富贵那也不够眼看。”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攻击性,可在场谁人不知?就方才说那膈应话的夫人,她家的女儿便是个小里小气的,身边体面的丫鬟都不愿赏两个赏钱,又说她是个十分胆小的,大场面铁定是不敢现身,说两句立刻羞愤了脸,听不出好赖话,只顾着惹人生气去了。
要说膈应人,要从心里叫别人膈应上,那才是真膈应,否则,说一些有的没的,即便是指桑骂槐,又能气着谁?
许夫人冷冷一笑,端了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温茶,想说什么讥回去,又听那小妇养的说:“至于婚姻嫁娶之事,哎呦,未出阁的姑娘哪敢想那么多?当初在我眼中,王府的两位那都是表亲,平时在一处说话都十分有礼得体,长辈在侧呢,后来呢,嫁进了王府,正经成了一家人……”说到这处,她捏着帕子,捂着小嘴娇娇一笑,像真不好意思了,看的其他夫人也跟着笑。
“说来呀,这都是缘分罢了,该有这段缘分,叫我入了这家门,做了这家媳,不仅有正经的姨母做婆母,免去了许多婆媳之间的尴尬,那嫂嫂也是十分亲人呢,待我当真是如待家中姊妹一般,寻常无事便歪在一处,我们家总共就两位爷,寻常热闹在一处,真真是分不开了。”
这话几分真在里面,几分假在里面,外人也分辨不出,兄弟之间感情要好的不是没有,可家中产业多,人口基数大,小孩之间玩闹,或许觉察不出什么,可长大了,要分家产的时候,免不了的就要心生嫌隙,尤其是从不同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更是要计较出个你我来了。
可陆如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是真的,眼角的羞涩是真的,叫人看着没有哪处像是说假话糊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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