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糖可不恶心,咱们的三个孩儿都爱吃呢。」
容仪哽了一下,转过身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但只是一眼,见他眼里疲倦的眼神,又心疼了起来。
「你告诉我,除了时不时会心痛以外,身上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那般损阴德的毒药,怕不只是想要离间旁人的感情吧,是药三分毒,毒药就跟不用说了。」
姜舜骁迟疑了一下,被容仪看了个清楚明白。
「你都同我说了,如今我问你,你就别想瞒我了,你瞒着我,我只会更加寝食难安,胡思乱想。」
姜舜骁这才说:「有些时候会觉得乏力、恶心,你是知道我的,向来精力充沛,可现在,练一上午的兵就觉得喘不过气来,我一行武之人,若身体上出了这样的问题……若是再严重一些。怕是往后去,连长戟都拿不动了。」
容仪忙说:「明天我们去见过太医,我会细细问清楚,照顾好你,不怕,都会好的,是毒总能有解药,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没有无解的毒,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姜舜骁声音都柔了下来,低低一笑:「是,你说的极对。」
「现在我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了,睡吧,你这脸色,白日里不察觉,现在这样看着你很憔悴。」
「是烛光昏暗。」
「你撒谎,你眼里的疲惫骗不了人。」
「……好,不骗你,睡吧,不准再偷偷抹眼泪了。」
……
次日一早,容仪起了个大早,并未觉得困顿,换上了湖青色袄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草草用过早饭后,便着人收拾预备出发。
茯苓从外头进来,提醒了句:「夫人,现在为时尚早,宫里的贵人这个时辰怕是还未起身呢,况且,冬日的天实在是冷,这般早去怕是会打搅。」
容仪微怔,而后点点头,想到自己的鲁莽,有些自责。
「你说的对,是我急糊涂了,没想到这一点来,叫外头的人套好马车,便在下去歇半个时辰,等天亮好了再进宫去。」
茯苓颔首,看着夫人的脸色,说:「您今日起的也早了,怕是都没休息好吧,再去旁边榻上躺一会儿,等到时间了奴婢来叫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