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容仪过的甚是紧张,余贞和阮初音那边也是如此,她们兵分两路,那要截人的人看着外面的状况,也要分两路去围追堵截。
所以,这些日子不仅仅是容仪那边遇到了刺客,这边也是,可她们知道,世子妃给她们留的都是最精锐的部队,这些人的身手他们也都是看到了的,所以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可能要坏事的人大约也是想过,那犯人怎么着都不会给两个无名之辈去押送,多半还是在那不起眼的世子妃队。
可是,当吴亮得到那边传来的消息时,一时也不敢确定了。
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那只队伍里,似乎才是世子妃所在之队,世子妃的画像,已有人秘密传到他们手中来,他们的目标明确,擒贼先擒王,打败几个将军,和活捉世子妃相比,自然是后者更有用些,将军是杀不死的,暗卫也是除不尽的,只有抓了最紧要的人,做事情才会事半功倍。
吴亮胳膊被手底下的人捆的像粽子,总算是没流血了,他咬着牙大骂:“他娘的,就没有一件事是让我省心的!这件事先前怎么没听说?你们连世子妃在哪只队伍都没搞清楚?还敢让我贸然出手?”
小弟吓得手一哆嗦,忙说:“大哥,消消火,消消火,实在是他们诡计多端啊,好端端的,偏偏要兵分两路,且这两路人马,人数相等,看起来也都个个能打,我们这些人东拼西凑起来的,寻常都是拿着枯树枝子比划比划,他们可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让我们和他们硬刚,那不是去送死吗?”
这话虽然说的有道理,可却十分的没出息,引得吴亮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在他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小弟哎哟一声,抱头躲在一边听训话:“你娘白给你长了个脑子是吧?他们这叫空城计,便是用来迷惑你我的,可他们再怎么迷惑,我心里也清楚,那人断然不会给两个我听都没听过的人护送,上面的人不止派了你我去刺杀,这可是大功一件,若是让别人抢了先,我们都不用混了。”
小弟蹙眉,忍不住说:“可是他们也太小气了些,寻常给我们的不多,可是我们卖命的活儿确实一点都没少做,此番我们折了这么多兄弟进去,下次再想动手,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件事已然成了吴亮心中的痛,提都不愿提。
这些年在大哥这个位置上做的风生水起,倚仗下面小弟的衬托,可他们这些人都是有人养着的,且养他们的这些人,都且看着光鲜亮丽,丝毫察觉不出他们会做这种事,这杀人越货的事情都是由他们去做,名声他们去背,而那些人则躲在背后坐享其成。
但下面的人如何养?如何教?是他这个头头一手带的,可现在这屈辱的一战,竟让那将军三言两语勾跑了一大半兄弟,他岂能不恨?
可即便再恨,他心中也清楚,缘由不过是因为,那些人皆无所牵挂了,为谁卖命都是一样的,不……也不一样,待遇不一样,所得不一样。
跟着他们是一条黑路,走到何时,怕是只有生命的尽头才可知,自己这一生都在做些什么。
但若是能弃暗投明,至少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卖命,是在做什么事,是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怎么选,好像不需要多加思考。
“休得在我面前再提这些叛徒,若不是他们,我们又怎会这般被动?”
听了这话,小弟更不敢说话了,在他看来,他们走到这一步,好像怪不得他们,原本,这就是一场打不赢的仗,双方一交手,便可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强悍。
吴亮心里着急:“这些年,上面交代了我们许多事,几件办成过,几件失败过,还需要我一一数的你听吗?”
小弟不言,不敢多言。
吴亮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照这样下去,只怕我们就要成了替罪的羔羊了。”
小弟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