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真正作恶多端的,是上头那些享受着下头的信仰、顺从,干的全是欺压欺骗的事,哪些所谓小王朝的皇室中人。
说来真是可笑,他们在孟国的土地上,自立了个小王朝,享受着皇帝公主的待遇,自己内部一手遮天,蒙蔽族人的双眼。
若是当初早知道南蛮是这样的情况,南蛮部长是所谓南蛮的皇帝,那就不是暗查那么简单了。
怕是早就挥兵而下,控制住了这里。
这些天所得的消息,大都是说南蛮的贵族一手遮天,南蛮的百姓苦不堪言。
原本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来将这里的领头羊制服住,要么取下他的首级,要么将他活捉回去,但到底是只身深入龙潭虎穴,一个将军在“百万雄师”面前,也只有卸甲投降的份。
当初与那南蛮的公主打过交道,她看自己的眼神并非是存在爱慕,而是一个猎人看到猎物时候兴奋的目光,她对自己感兴趣,更对驯服自己感兴趣,所以才会在自己身上下这样的毒药,若当初她只是为了占有自己这个人,那毒药就会使自己心智涣散,由她摆布,可她下的却是让自己不得不远离心爱之人的毒……
足以说明她想要的不单单是这个人,她想要驯服的是一颗真挚爱着别人的心。
有所求有所念,就会有弱点,或许突击南蛮,这个人是最好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姜舜骁心脏跳了一下,他看向容仪,心抽痛了一下。
这个傻女人,以为她到这儿来,就能为自己求得解药,殊不知那个人想要的不是她来,而是看着她被折磨致死。
那个女人蛮横霸道,只要是她看上了的,就要想尽办法去得到,若不是她的,她也不能善罢甘休。
这种病态的想法,致使她养成了一个专横跋扈的个性,所以这家客栈夫妇的女儿才会消失。
这还只是他们现在知道的,那些未知的受到伤害的人,都无处叫冤。
容仪这一觉睡得很快,也很熟,但不一会儿脸上就隐隐发热,又发紧,不过一会儿她就热醒了。
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想去抹脸,被一只手挡住了。
她嘟囔:“痒…热……”
姜舜骁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样子,说:“我知道,但是不能上手挠,万一没贴紧,你挠掉了就白抹了。”
容仪这会儿意识才彻底醒转,她放下手,躺平了看着他,深深地缓了口气,说:“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
姜舜骁仔细看了看,说:“嗯,确实不好看,这大半张脸都毁了,你别说,她做的这东西还挺逼真,现在干透了,真像是长在脸上一样。”
容仪:“……”
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容仪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捂脸还是捂他的嘴。
但下一秒他又说:“不过,即便是这样你也很好看,丑的是疤,不是你,也很难找到比你还好看的人了。”
他夸赞人的时候,说话一本正经的,十分真诚,惹得容仪脸都红了,她说:“也是,当初你就是看中了我的脸。”
姜舜骁:“……你怎么好意思这么污蔑我的,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进王府的时候是怎样一副尊容,带着你出去,我都害怕吓着别人。”
说起这个,容仪突然想起来,早先的时候,秦黛珑刚嫁给他,他带着秦黛珑出去给公婆请安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她一句,不要带自己去,因为丑。
想到这段往事,容仪的心里很是不舒坦,静静的看了他两秒,突然转身,徒留给他一个背影。
看得出她情绪不好,姜舜骁反思了一下:“我刚才说的话是开玩笑的,你听得出来吧?”
容仪无语。
姜舜骁挑了挑眉,脑子里想着措辞:“你这么聪明,当然看得出我是在开玩笑的。谁会嫌自家媳妇儿丑呢?况且我的媳妇儿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