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情绪稳定下来以后,就开始说正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差事还没有办好。
说起这件事,白羊也不能淡定。
“按道理来说,算着路程他们早该到了,可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杳无音信,都说宁威将军是个硬骨头,谁都别想威胁到他,但这种事情性命攸关,他若是不服软,不低头,丢命的可是他自己,他这般年轻就有如此作为,不会舍得轻易的丢掉性命吧。”
山羊回来了,听到此话后,接道:“但这是咱们这些人的想法,若是我,我就服软了,再怎么着命得保住,唯有保住了性命,才能想其他,非要去犟着守那底线,值当吗?”
小羊摇了摇头:“我们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人家的见识,岂是你我能比的?这种事情威胁到他头上,只怕他宁愿鱼死网破,他不是一生傲骨,他是生来就尊贵,不容人践踏,这种蛊毒可使他疼痛,但若真遇上了意志力强的人,宁死不屈也是没辙。”
绵羊蹙了蹙眉:“我这怎么听着你像是在替他说话呢?可别忘了,咱们的目的是找到他,将他带回去,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十分敬佩他。”
小羊眼神微闪,抿了抿唇,低头嗦了口面,漫不经心的说:“别的不说,他少年那些事迹广为流传,我不说你们也是知道的,他守国门十余年,这十年让他名声大噪,他可不是金中那些空有名声的闲少,他的真才实学,英勇战绩,在我看来是值得敬重的,如今虽立场不同,但我也敬佩他,这些年的作为,在我眼中,他与京城中那些纨绔不一样,他就只是将军。”
他说此话,眼神真挚,全是私情。
白羊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赞赏,但察觉到羚羊阴郁的眼神,只说:“敬佩归敬佩,但现在他也只是手下败将罢了,迟早到有一天他会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沦为公主的裙下之臣,到那一天,什么荣耀尊贵,光荣战绩都不值得一提了。”
山羊跟随白羊,一唱一和,道:“是呀,什么鬼将军,不都被我们戏耍的团团转?你们呀,就是太把他当回事儿,快把他捧成神了,人就是人,总会有弱点,抓住他的弱点,给个致命一击就什么都不是了,我们公主是南蛮部最尊贵的女人,他还有妻室,有儿女,如此说来,还是委屈了我们公主,说起来,我们公主能瞧上他也是他的福分。”
扯了会儿马屁话,言归正传,羚羊说道:“咱们坐在这里,说这些都是空话,他会不会来,我们也不是它们肚子里的蛔虫,预料不到,但别忘了,他是带兵打仗的人,兵者,诡道也。也许他们现在就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也许,他们已经到了南蛮,谁又知道他这一次来是真心求解药,还是复仇来了。”
羚羊这人办事不好看,小心思颇多,说话也不好听,但总归这一句话还是说到众人心坎儿里去了,他们嘴上快活归嘴上快活,却也不能否认他们要面对的人是何等身份,何等手段,不可掉以轻心。
绵羊:“这倒也是,他们恐怕也不会坐以待毙,但只要他们的人到这儿来了,我们的眼睛四处都是,又怎会不知呢?况且你说他们兴许都到南蛮了,这个就不能了吧,南蛮都是咱们自己人,他们去了南蛮,岂不等同于自投罗网吗?”
南蛮的人,都是自己的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场有几只羊都沉默了下来。
若是以前,还可以说大家众志成城,团结一心,都是一家人,办一件事,为一个目的,但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早就不能同过去相提并论了,许多事情都已发生了变化,人心变幻,深不可测,有些人面上看着恭顺尊敬,字里行间也挑不出错,但他的心是偏的,谁也不知道。
自己的人,最是知道自己内部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他们的公主行径越发轻狂,做事也越来越没有制度王法,随着自己心意来,惹得民声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