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缓了缓气,待顺了些后,她看着不言语的阮初音,说道:“这一次,是去你的地盘,阮娘子就没有什么忠告吗?”
阮初音看着她,说:“我的忠告就是,不要去。”
车内静了一下,阮初音说完之后,笑了笑,又道:“是觉得我说了废话,是吗?我也觉得,你问的一样是废话,此行艰难,你应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你还是要去,我已经提醒过你一遍了,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自求多福。我虽不喜外界对我族评价,但就目前而言,那些评价也并非毫无道理,他们都是吃人的恶魔,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面对他们,你可要小心了,这一次,我那妹妹,是冲着你的性命来的,她如此大费周章将你诓骗过去,是想除掉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依我所见,她既然对你的将军这般上心,即便是真给他下了药,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现在还可以后悔,咱们就此回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容仪轻笑了一声:“关乎性命,我不敢赌,更不会赌,一旦赌输了,害的是我夫君的命。”
阮初音看着她,沉静的说:“若我是你,已有一子两女傍身,地位、身份都不会有变,他是死是活我不会放在眼里,我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足矣。”
容仪:“若是你的情郎,与他一般深陷陷境,只有你能救,你会不救吗?”
阮初音沉默下来,随后笑说:“所以啊,我们都不是那个能看的开的人,注定命运悲惨,无人能救我们,就连我们自己,都是一步一步的往火坑里走,女人应当是天底下最蠢最笨的人了。”
这世间,总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留恋的,有值得留恋的东西,就会有牵绊,一旦有了牵绊,必然产生软肋,自然不能做到无求无欲,事不关己。
阮初音说:“我也不知,回去以后她们会如何待你,在你的身边一定要有人守着,确保你不会被他们扣住,一旦被他们扣住,怕就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听到这里,余贞蹙起了眉头,神色紧张看向世子妃。
容仪却很平静,说:“这是自然,我身边会有人守着,你不必担心。”
“我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多,有好些东西在南蛮族内,等到了以后,我会想个办法去把有用的东西取出来。”说到此处,看着容仪继续说:“我自制了一些解药,可以抵抗一般的毒物,以我对我那个妹妹的了解,她若是想除掉你,什么法子都可能,不必费尽心思非要你过去,她既让你过去,就不会那么简单,她是想折磨你。”
“她敢!”余贞怒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家世子妃都已经退了一步,愿意过去了,这一步棋便是她领先,她赢了,她这个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且其手段辛辣非常,十五岁那年,她看中了族内的一个少年,那少年擅制毒,性情温润,样貌秀美,不爱说话,她看中了他的性子和美貌,想让他在身边伺候,可那少年也是有脾气的主,本身就不是奴役杂使,又怎会甘愿去她身边做一个伺候的玩意儿,在她得知竟还有人不愿伺候自己的时候,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带着手下的人去将那少年制住,逼着他喝下他所致的毒药,顷刻身亡。”
“那少年的家门在南蛮也不是无名之辈,当时还闹过一阵,部长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将我那个妹妹幽禁了两个月,杖责五十,当时也是真下狠手了,差一点就没了,经过那一番毒打以后,她的性格变了不少,喜怒无常,想要什么不再会放在明面上,开始懂得循序渐进,怀柔手段,可她骨子里还是改不了暴虐的脾气,她为人阴狠,也够得上一句蛇蝎美人了。”
余贞听后,大吃一惊:“这样的人也配做公主?残害无辜性命,霸道专权,这样的公主,若是在我朝早就被处置了。”
容仪沉了口气,说:“这算哪门子的公主,不过一刁民尔,自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