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不住的往下沉。
姜舜轶却没看她,说完之后,就低头喝茶去了。
茶刚入口,就听到她说:“你向来不会撒谎,今日你突然来堵我,把我带到这儿来,是不想我去暗室吧?这事是父亲授意你做的?”
姜舜轶一顿,放下茶盏看向她,心里有些难受,只说:“是父亲让我拦下你的,父亲说,那俩人不是家事是国事,嫂嫂已经不便再插手了,还请嫂嫂谅解。”
容仪一愣,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间有些失语,半晌才说:“若是如此,那也应当,只是…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其实你不用特意来拦我,派个人来同我说说,我也就不会去了。”
姜舜轶掩下心中愧疚,正色道:“嫂嫂一片丹心,让我觉得很愧疚,但也是没有办法,父亲说,此事事关朝廷机密,他知道嫂嫂一片心意。”
容仪抿唇,得了这个答案,心里有说不上来的堵,她站了起来,说:“本来跟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现在,现在好了,只要不是有什么大问题,我就放心了。”
说罢,她抬步要走,姜舜轶站了起来,表情有几分不忍。
眼看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一顿,回过头来几步到自己面前,扬起头来问:“阿轶,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哥哥他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撒谎,你拿这种事情来骗我,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姜舜轶心瞬时揪了起来,他咳了一声,竟不敢看她眼睛,顿了半晌才说:“当真不是,我没听父亲说大哥的消息,若有大哥的消息,父亲一定会告诉你,只是嫂嫂毕竟是女流之辈,在这种事情里面掺和久了不好。”
说罢,他正面看着容仪,眼神正经了起来,说:“嫂嫂能操持蹴鞠比赛这些事,是中宫娘娘抬举,可是嫂嫂,那两个人已经不是后院纷争了,事关朝廷,嫂嫂若是再插手,只怕外人对你的评价就有落差了,父亲也是为了嫂嫂好。”
他说的真切,眼里有不忍,可这样都不忍,好像真的只是愧疚,愧疚于一家人,他要对自己说出这等戳心的话来。
容仪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心情,此刻她的心里莫名很慌乱,并不是作为一个女流之辈不被家中男人承认而慌,她总觉得,此刻听到的并不是实话,他还有许多没有告诉自己。
但眼下,他说的这个理由又实在没办法去辩驳,呆滞了一会儿,容仪才说:“你当真不要骗我,你说的话我信,确实…我是插手了太多事,我不会再追问,但如果,如果有你哥的消息,一定不要瞒着我。”
姜舜轶点了点头,送她出门去。
她走了以后,如意才出来,看着神色凝重的夫君,也沉了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嫂嫂怎么一脸丧气?”
姜舜轶回头看着妻子,脸上的颜色一下退了干净,他一把抱住如意,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如意,我哥好像出事了。”
……
回到长留时,三个孩子还在她屋里玩着,她一进门脸色就很差劲,跟在身后的玉衡更是垂头沉默。
凌儿见母亲回来,手里抓了块糕点就跑过来,要和母亲说方才开心的事。
容仪微咽,看着几个孩子,说:“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娘还有些事要做,不能陪你们玩了。”
凌儿一顿,回头看了眼哥哥姐姐,嘉韫很懂母亲眼色,一听这话就上来拉住妹妹的手,说:“那我带着妹妹出去玩吧,娘也早些休息,天色也着实不早了。”
容仪“嗯”了一声,挤出了一抹笑来。
孩子们出去以后,她双肩塌了下来,玉衡扶着她坐下,忧心的说:“夫人别难过,许是事关机密,王爷和二爷才都不说的。”
容仪手脚有些凉,闻此话,她抬头看着玉衡,说:“你也相信他说的?就单单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