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容仪心中震惊不已,神色呆滞,看着茯苓半晌。
“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既有此传言,又为何不早些报来?这些人真是狗胆包天,敢来非议主子了。”
茯苓忙说:“此事是近两日才传开的,传的人也不多,就是那么两句闲言碎语,奴婢本想着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王爷和长公主之间感情正浓,又怎会,怎会在外头养人呢?是奴婢的错,事关主子们的声誉,奴婢该早些报来的。”
容仪蹙眉,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她神色忐忑,叹一声,说:“这也不怪你,我交给你的事情太多,一时疏忽也是有的。你素去查来,这些话是从哪传来的?究竟是从府外还是府内,是什么嘴巴不干净的人说了这些话。”
茯苓应下,不敢再耽误。
若说如今还能有什么让长公主都黯然神伤的,要么是王爷的事,要么便是阿轶的事,可阿轶如今和如意两人和睦顺遂,长公主,应当是不会操心了,可王爷……王爷与长公主之间,亦是两厢情好,又怎么会……
但这些传言总不能是空穴来风,若当真是有人故意为之,想来离间王爷和长公主之间的感情,也未尝没有可能,再加之王爷之前确实在这方面伤过长公主的心,长公主会信也在情在理。
容仪想到了种种可能,最后一种,是容仪不太敢去相信的,按道理来说,两人年过半百,都已经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感情之事上,他们应当要比谁都看得明白,看得通透,不至于还在这上面栽跟头,纠缠了半辈子,如今都该是享福的时候了,都已经坦然的面对了自己的心意,满院的妾室都被遣散了干净,王爷不应当,也不至于再寻他人呐!
一想到会是这种可能,容仪就觉得心气不顺,实实在在的有些为长公主抱不平了。
……
姜舜骁一回来就看到妻子的臭脸,笑了,说:“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回回见你都不高兴,像是谁惹着你了。”
容仪回过神来,郁闷的沉了口气,说:“谁也没惹着我,我只是心里郁闷,没处说去。”
“那是为何事郁闷?说与我听。”
容仪看向他,想着长辈们的事,她一个人确实琢磨不过来,便说:“今儿我带着孩子们去荣华院陪长公主说了会儿话,长公主说,让我过两日陪她去趟温泉庄,只待两日就回来,看她那样子,像是病了,可我一问,她又避重就轻,没有回答我,说的话像是话里有话,我察觉出不对劲,可我每每试探想要问清楚的时候,长公主就会换一个话题。”
姜舜骁说:“长公主本就不是一个会与他人交心的人,她不告诉你也不奇怪。”
容仪摇了摇头:“我郁闷的不是她与我不说实话,而是回来以后,茯苓同我说……说父亲在外面,养了人……”
这话一出来,如容仪所料,面前的人果然变了脸色。
“混账话!这话是谁说的?敢非议主子的是非,舌头不想要了?”
看他这反应,容仪反而松了口气,说:“你也觉得这话听着像胡扯吧?我也觉得不对劲,起先我是一点儿都没信,可后来想一想,长公主今日的反常,就不敢不信了,这万一是真的呢?不是我说父亲的坏话,毕竟是有前车之鉴的……”
说罢,又觉得自己都怀疑了,怕他心里不适,又说了句:“总归都是流言蜚语,我已经叫茯苓去查了,但凡查出是谁在乱嚼舌根,便可证实这话的真假了。”
姜舜骁脸色发沉,心里却一派淡定,像是在想什么一般,过了会儿才说:“我的父亲我了解,当初他能遣了一屋子的人,便足以说明,他对长公主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否则,又何必?大费周章呢?你也对他有点信心。此事是无稽之谈,不过,长公主若是叫你相陪,你便安心的陪她出去,府上的事交给茯苓打理便是。”
见他如此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