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坐了一天的秦瀹,今日也按捺不住站了起来,知道内幕的,有几个悄悄地看着他,在他身后“指指点点”,闷笑不语。
说来,这秦家与长家当真是有缘,长家失散多年的女儿流落在外,却被秦家养了起来,而后来,大部分人都知道,长家的又一个女儿,对秦家公子上了心,虽然最后是不了了之了,但说出去终究是一桩美谈。
不了了之,对于这个说法,现如今有人是存疑了的,再且看现下,秦瀹秦公子的态度也可知道,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了了之的结果。
随着哨响,场上活动了起来。
若是昨日,还是分着衣裳的颜色来分辨哪支球队,那今日就不一样了,场上的每人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独有的风采,便是相隔甚远,只要事先瞧过模样的,大致也能看出谁是谁。
长家的姑娘皮囊绝佳,这是公认的事实,那长乐姑娘气质独成一派,且她本身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踢起球的感觉的干脆利落,比之别人更有辨识度。
她在赛场上活力十足,好像不知疲倦,奔跑、传球、进球,如鱼得水。
秦瀹看的沉默,眼神不自觉的追随,不知何时,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他身边的毕瑞看他这样,忍不住瘪瘪嘴,提醒了一句:“公子,此处人多,您还是收敛收敛吧。”
秦瀹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眼神转移,确然发现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到不觉得可羞,神色坦然的坐下,继续看着球场之上。
有公子摸到他身边,笑眯眯的问了句:“方才见秦大人看得尽兴,不知大人更看好哪一队呀?”
秦瀹抬头看着他,随和道:“两队势均力敌,不到最后一刻,很难说出谁能赢得此场。”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显然不是那些竖着耳朵听的人想要的答案。
“依我之见,长姑娘所在之队恐怕会胜,那长姑娘动作利落,球到她脚下,就像是有了魂一般,您说是不是。”
秦瀹笑着看着他,目光有些凉,但也只是一眼,未有言语,那人过了嘴瘾,就乐呵呵的退下了。
倒也不是底下的人偏心,只夸长乐,那赛场上确实长乐所在的队伍要更强一些,也不只是长乐,还有孟女,看他传球的样子,像也是会些功夫在身上的。
自身素质较高,动作敏捷,本就要占上风一些,与她们对比起来,另一支队伍倒显得七分娇弱。
容仪目光亦追随着长乐,谁说女子只有安安静静的才叫好看,瞧一瞧,看一看,如此这般的女子,这般鲜活,才叫可人。
正想着呢,就见场上一道白色身影冲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顽强的很,自己摔倒了也不敢耽误,见队友要来扶她,连忙摆了摆手,利落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继续跑了起来。
长青仰头,问了句:“方才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姑娘?”
有人回:“回殿下的话,那姑娘是清河汪家女。”
长青点点头:“是个坚强的女子,等一会儿比赛结束,将她叫到我跟前来,我要好好看看。”
上面的人这么说,便是有意要赏赐了。
能得亲王妃赏赐,是有脸面的事。
那话音刚落,场上又出了意外,同样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差不多相同的位置摔倒在地,不是方才那个汪家女,而是……闫如云?
她并没有很利落地爬起来,像是摔得狠了,趴伏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这个时候,比赛叫停,有人上前来将她扶了下去,不过一会儿替补队员就上场了。
一个小插曲,不足挂齿。
容仪看着,转头问管事:“等一会儿比赛结束,派几个人下去看看,那块地有何不妥之处,接连两个人在那儿摔倒,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