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抬头看了他一眼,满是满意,将那荷包取下,还特意嘱咐白婆婆,定要用帕子包裹,放在匣里面。
白婆婆纳罕,小心的接了过来,跟着主子,眼见过不少的好东西,可是这一件,她着实是没看出来哪里值得这般珍视了,却又不能说那些不中听的话,只道:“这……这可是赠礼?”
从绣工到料子,真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也只能是赠礼,才能让夫人如此珍视吧?
容仪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来,摸了摸耳后,说:“此物乃是一个小姑娘所赠,意义非凡,是不同寻常了。”
这话更让人纳罕了。
“不知是哪位小姑娘?竟让夫人如此高兴。”
姜舜骁看着她笑,她亦笑言:“那姑娘我不曾见过,这荷包啊,是她托家中的兄长转赠于我的,好在今日是跟着去了军营,这才知道这荷包呢。”
见白婆婆听的稀里糊涂的,容仪又收敛,再说下去,就真有炫耀的嫌疑了。
适时,姜舜骁接过话头,话倒不是与白婆婆说,而是对着容仪道:“也是你事情办的漂亮,让百姓看到了你。”
无需过多解释,白婆婆立马就明白了,捧着这个小礼物,露出了笑颜,说道:“老奴这就收好!”
容仪挑眉,看了姜舜骁一眼,见他似笑非笑,一副看穿了的模样,脸有些红,她轻咳了一声,说:“如何?不是听不得我说这些吗?”
姜舜骁笑道:“我女人的脸面,我得撑起来不是?”
女人嘛,总是婉转含蓄的,得到了个什么好东西就想让人知道,可若太过直白,又有些挂不住脸面,所以,他得给她撑起来。
容仪抿唇一笑,心情愈发的好,她说:“后续的事我还得抓紧了,才能不辜负他们的喜欢,真是玄妙啊,先前,我在这些人嘴里可是个妖女,如今,只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办了件事罢,就能收获喜欢,我若再多做一些,是不是就能……”名留百世了?这个想法,会不会有些贪心了。
姜舜骁说:“可你要知道,成也在流言,败也在流言。”
他是想说,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做出来的让人看到了,必然会有评价,可那些人看到的东西都浮于表面,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很难让人分辨出是好还是坏,可流言一张嘴就可以煽动起来,从而让给这个人定性,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容仪是流言的受害者,她很能明白,被人曲解的时候,是怎样的痛苦。
她说:“我向来都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当我听到的是有利于我的东西我便开心,若是不利于我的我就不会去听。”
以前是这样,若是她什么都要听,那最终痛苦的,只有自己,她畏惧流言,但也不会让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
人的口水能淹死人,若是处处都要计较,又能有几日是开心的呢。
无惧流言的时候,它又怎会影响自在的成败?
……
言归正传,过了两日闲散的日子,那蹴鞠赛还是得抓在手里不敢松懈,在加之这些日子各地方呈上来的汇报,容仪一一批注,而后统一送往中宫,给皇后娘娘过目。
曲沙县的事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即便还有地方没那么干净,但看着这次朝廷的决心以后,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犯难。
所以呈报上来的东西皆是能叫人喜笑颜开的,看着皇后娘娘看时舒意的笑,容仪心里也松快了不少。
年底实务繁重,但总算不是一无所获,上半年所做的一切,在这个金黄的季节都得到了胜利的回报。
皇后接说了三个好,看着容仪笑盈盈道:“只要学堂能顺利的办下去,让有心的人都能读上书,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一步走得很成功,这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至少都能朝着预期的方向继续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