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左右为难之时,玉衡匆匆而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容仪眉头锁住,又慢慢打开,最后沉了口气。
才说道:“不用了,他和我住在一个院儿就好。”
朱苓毓已经找过郭夫人了,将先前给她预备的屋子又收拾了出来,其实也不用收拾,一直都是干净的,将自己收拾收拾就能进去。
她心里知道,将军突然到来,两人小别新婚,自然不会分开,倒不如自己识趣些先搬出来,虽然她是极不情愿的,但她不愿容仪犯难。
不做闲话,姜舜骁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回了院里,朱苓毓已经搬走了,一到院里,容仪松开了姜舜骁的手,抬起头看着他说:“一路累坏了吧,你先进去休息,我去看看她就回来。”
姜舜骁看着她,眉头微蹙,没将她放开,说:“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待在一起还没看够?我来了,你想把我撇下?”
相见的喜悦有那么一丝丝的被冲淡,他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还有很多事想和她做,小别新婚,他可念着她念的发昏,她可倒好,一路上就没个喜气,好像对自己的到来一点也不惊喜,他心里早已翻墙倒海了,她却淡定如初,怎弄的像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看着他冷峻的眉眼,他若没有独白,还真看不出他哪儿翻墙倒海了,容仪也不是不激动,她只是念着朱苓毓的手,那是为了救她落的伤,于情于理都该先去瞧瞧她。
“不是,她受伤了,我先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容仪解释。
看着她因逃难而显得凌乱的发,风吹在脸上染红了她的脸颊和鼻头,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带着柔弱,显得既纯又欲,嘴巴不知何时被她咬的嫣红,整个人都带着几分脆弱的美感,叫人忍不住想看她更加脆弱不可自理的样子……
姜舜骁怎么看,都听不进她的话,更不想“讲讲道理”,让她先去,自己独守空房。
真的是太久没见了,这男人缺了女人,真是不行,虽然今日很险,但现在,他的脑海里,真没想别的,就念着一件事了。
但他不强求,而是说:“你只看到她受伤了,却不问问我这一路来可有被伤?”
容仪吃惊:“你受伤了?伤着哪儿了?”
姜舜骁眼神深沉,抓紧她的手,往屋里走,这下容仪也不挣脱了,心里真惦记着他的伤。
“伤都在身上,在外面我可能脱给你看?先进屋吧。”
不知何时,雨下的大了起来,打在叶子上噼啪作响,将叶打落,池塘里也泛起水花,打开透气的窗被一只古铜色手臂打落,掩住了里头的春光。
容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就说他一个大男人,又是一个大将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此番进了屋,他力气大的很,脸色也阴晴不定,像是对她方才的平静的不满。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身,青天白日,早已“昏沉”,锦帛被撕裂的声音刺激着耳膜,容仪有些扛不住他眼神的攻势。
“你这人……好不容易见面,怎么尽想着……”
姜舜骁看着她,埋首在她颈侧,闷声道:“若是许久不见,我见你只剩平静,只怕你不会高兴。”
爱意温存,人之常情。
事实证明,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
譬如方才,容仪想的是,先去看看朱苓毓,只晓得她没什么大事,就能放心了,人家今日为自己破了手,还主动搬了出来,两人的关系比之以前要和睦许多,她很该去看看的,等看完以后,余下时间就是和他的独处时间了,有好多话,发生了好多事,她都想和他说。
可这男人,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叫人不设防,真真是……
城门干涸已久,船桨探入时并不容易,船夫深吸了口气,手持船桨慢慢深入,直到察觉到里头开闸放水,这才能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