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场故事,百感交集,知道了一些秘密,可许多困惑还是没有解开,因为,就连唐家人都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已经疯了的唐小妹,更是别指望能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了。
看容仪这边脸色沉重,这边已经平静许多的虎牙直了身子,问道:“我们知道的,都尽数交代了,不知可又能帮到你们?”
容仪看向他,苦笑了一声。
见她这般笑,虎牙便知道了,这段残缺的过往,只能得来一声叹息,做不了他用。
他想了想,说道:“先前,我们县里有个小仵作,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若是想探得一个秘密,从活人嘴里问不出来,那就从死人嘴里去寻答案。”
听到这话,容仪眼前一亮,心里也一动,山重水复,拨开云雾必然有他法。
虎牙又说:“虽然我不知道要如何能帮到你们,可在曲沙县,你们若有什么需求便来找我,我是当地人,对这边更要了解一些。”
虎牙的见识虽不多,可却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询问自己妹妹的事,那段沉重的过往,也不是谁人都能得知真相的,可她们既然来了,且问了,便说明她们对此事是真上了心,也说明,当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否则,不会过了这么久了,该死之人都得到下场了,他们还要将这桩陈年旧案再翻出来,也许从她们这里能还原当年的真相。
谁知深渊之下的巨口究竟有多大呢?几年前他们所看到得,谁能说得准,那是真相呢?
看他如此敏感,容仪眸光深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客气,在曲沙县,我确实需要有一个人做我的耳目,替我去看,去打探消息,而这个人,换做谁来我都不能放心,你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且又真心疼爱你的妹妹,这种事交给你,我也能安心。”
虎牙一震,为她这绝对的信任而心潮澎湃,他沉了声,目光如炬,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容仪目光一凝,唇瓣动了一下。
日光长射,有几分燥热难耐。
唐家留了她们用午饭却被容仪婉拒了,一行人起身要离去,虎牙才后知后觉的问了句:“我该如何称呼您?”
容仪回头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说:“便称我为大人吧。”
虎牙又是一震,待她人都上了马车走远了,魂都还没回来,那眼神追随着,竟有几分痴相。
唐母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忙将他拽了一下,拽的他回过神来,才说:“不要看了,那是京城来的大人,与咱们也只有这浅淡的缘分。”
你便是把眼盯直了,看瞎了,那人也不能是你的。这话唐母在心里想着,却没说出来,怕儿子难堪。
一家人目送那行人离开,等关上门后,唐父才蹙着眉头,问道:“虎牙,我怎么听不明白,那傅姑娘是什么意思?”当真只是来听个故事的?
虎牙忍不住纠正了一下:“人家可不是寻常的姑娘,那是京城来的大人,今日她寻到我家来,问起这桩陈年旧事,便是说明当年那件事远远不止那么简单,即便已经结了案,可她的到来,不仅仅是要处理眼前的烂摊子,我见她有肃清曲沙县之意,这是件好事。”
“可她是女子……不是,我是说,咱们曲沙县有郭县长呢,她又能做什么?还能从这些陈年往事中翻出浪花来不成。”唐母尤不可信,忍不住咕哝了句。
虎牙看了母亲一眼,却未解释什么,许多事情一味的去解释,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让他们看到了实际的效果,他们才会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唐父则目光沉重的说:“如今你要替他们办事,可一定要小心,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对官宦之间的事是别插手的好,可既然她看中了你,选定了你,那我们唐家男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