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笑呵呵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不放,说:“我吃多了撑的吗?好不容易见一面,我拿这些话让你不舒坦啊。”
“……”
“如今你贤能大度的名声,可是传的皇后娘娘都知道了,还特意来问我,你和那公主是不是当真相处的有那么好?还是外面夸张了。”
容仪一听都惊动皇后了,也觉得有些突然,正色道:“外面大多是传的夸张,但我与她相处的,确实也挺不错的。”
长青挑了挑眉,“嗯”了一声,说:“确实挺不错的,京城中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哪家的夫人带着自家小妾去挑选首饰的,一掷千金,可是豪爽得很呐!”
容仪脸一烫,连忙解释道:“外面的人信也就罢了,连你也信呀,我可是很节省的,这个家每一分钱都来得不容易,我怎么会那么败家呢?只是,聚宝斋的东西确实都不便宜,一掷千金可就太夸张了,我看她朴素的很,想来也是因为身份限制,许多东西她不能用,到底曾经是当过公主的,眼界也不低,她看中的东西确实不错,我就买了,人家刚来,又没什么敌意,我想让她舒坦一点。”
长青看着她,看了半晌,“嘶”了一声,说:“阿乐说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可你现下都这么说,我就真是有些搞不懂了,你可怜她?有没有搞错?她是你夫君的小妾,你居然能可怜她?”
容仪被她说的都有些不自信了,直道:“这个小妾的身份为何而来,我们都很清楚,人家不愿意,我们也不愿意,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用小妾的身份去限制她,只是都作为女人,将心比心,觉得她是个不容易的人罢了。”
长青轻笑了一声,说:“你这样的态度,你家将军知道了没同你生气啊?”
长青一针见血,容仪顿时萎靡下来,叹出了口气,说道:“怎么没生气呢?从她进门那天,就和我怄气,直到今天,我都没见到他。”
这么严重?长青顿时正色不笑了,说:“所为何事?”
容仪正愁没人给她支招,一直以来,两人也没红过脸,如今为了这样一件事,竟闹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姜舜骁同她闹的,她都觉得头疼,便将那夜的事与她说道了清楚,长青听完以后,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脑门上就差刻着四个大字——咎由自取!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心疼这位朱姨娘的不易,怎么就不多心疼心疼你夫君的不易呀?亏你想得出来,那样的日子,从道理上说,让他去没错,可这话由你说出来,就不对味儿了,你和他又不是没有感情,又不是硬凑在一起的,他疼你爱你护着你,一转眼,你让他去安抚别的女人,他心里可能想得过?要我说,他这这脾气发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容仪听的愣住,更加不自信了,她说:“我当真没有不顾及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那公主远道而来,若是被如此忽视,怕是心里愈加不平衡,这日子若是过糊涂了,将来怎么走都是难受,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这样大家都好。”
长青摇了摇头,说:“说起来,你和他是因为两情相悦才走在一起了,这些道理你应当比我更懂一些,可如今却还要我来教你。”
“我……”容仪张了张嘴,在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又默默闭上了嘴巴。
长青说:“在你的世界中,排在第一的应当是他和孩子,而不是一个刚刚来到这里的人,你心疼那位公主这没有错,可你最该心疼的是你的枕边人,我明白,你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你知道,即便是那晚他去了那边,你也是放心的,可在他心里就不会这样想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三情六欲,他将自己的感情都交给了你,是需要你去爱护,而不是分给别人。”
他将自己的感情都交给了你,是需要你去爱护,而不是分给别人。
这句话在容仪的脑海里回荡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