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枝薇的事告一段落,这个风光了几年的姨娘,一时之间就消声沥迹了一般,再也没她什么消息,而于子健也是自那一次以后,就没再问过能不能去看看小娘这话了。
孩子渐渐大了,也不可能一直都玩闹,不学无术,可不是说说而已。
姜舜骁也能出来走动了,到底是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不知迷了多少小姑娘的眼。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一件很巧妙的事,原本说要回来的百里公子没回来了,而貌美如花的郁小姐平时和长小姐走的近,连带着也和姜舜骁走的近,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有人言:长小姐还是年轻了,怎么敢带着容貌长成这样的姑娘去见自己姐夫呢?不怕热闹啊。
也有人为远在天边的长家另一个小姐默哀,只怕等这位将军回去的时候,要带个娇妾吧,到时候就有的闹了。
还有人说了,这都是无端猜测不可能的,这郁小姐自有金玉良缘,嫁给百里公子做妻,也好过给一个将军做妾来的划算吧,再说了,百里一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郁小姐怕是疯了才会放着正头娘子不做,千里迢迢跑去京城给人做妾了。
说这话的人一身正气,也说的不少人信服,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宁做贫家妻,不做富贵妾。再如何貌美的妾,也终究上不了正宴,生出来的孩子,世世代代都低人一等。
很快,这股正义凛然的清流就怕打击了,原因是那日长乐带着郁小姐同其姐夫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那郁小姐崴了脚,竟被那看着生人勿近模样的将军一路抱了回来。
一时之间,私下的讨论炸开了锅,有人暗暗去观察夫人的脸色,看有没有变绿,这时又有人说了。
那百里公子本是要回来的,可怎么后来又不回来了?那郁小姐到献廉来,应当是陪未来大姐的,却三番五次与长家姑娘厮混在一起,这其中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真是耐人寻味呀!
更有人痛心疾首,直言百里公子不值得,若她们担忧的事成了真,那百里公子这绿帽子是妥妥的戴定了啊!
当然,这些下人的小久久都是憋在心里的,谁都没敢去质问当主子的。
好在姜舜骁也懂礼,知道自己现在离她太近,会给她招惹是非,虽然这些是非都是无稽之谈,可是,终究是人言可畏,还是要多留意一些,这日将她送回了芙蓉居后,四个香都紧跟着,他本想脱了她的鞋袜检查一番,可在阿满眼睛都快眨巴抽搐的情况下,还是沉着脸离开了。
他走了,容仪和阿满都松了口气,后又觉得好笑,两人本可以正大光明的恩爱,只可惜,这身份既然借用了,也不好就这么挑破,到底是边关之地,怕不安全呢。
阿满亲自过来脱下她的鞋袜,骇了一跳,旁边四个香也一惊一乍,容仪本就在忍疼,看她们这样,也忍不住龇牙咧嘴了起来。
欲哭无泪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呀,你们这样看着我,我只觉得更疼了。”
阿满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说:“幸好带了药膏来,奴婢要检查下您这伤的程度,您且要忍忍痛了。”
就怕骨头错位伤开了。
容仪吸了两口凉气,别过脸去,说:“你看吧,我忍着。”
阿满碰了碰,容仪本来觉得自己都生了三个孩子了,这再痛也痛不过生产之痛吧,可她还是小瞧了这些日子养尊处优的威力了,这点痛虽与生产时比不了,却也不是忍一忍就能忍住的疼痛,阿满一碰,她立马就叫出了声,脸和脖子都红了,不是羞的,是疼的。
阿满却松了口气,说:“幸好没伤着骨头。”
这个时候遇香端了盆冷水来,阿满手快,立马用巾子浸了冷水,给她敷上,抬头看着她,说:“没事呢,敷上一会儿,在上些药,这些日子这只脚可不能再用力了,您要做什么,就使唤奴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