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烟玉的反应,姜舜骁眯了眯眼。
烟玉微愣,而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若不想见将军,也不会做出这许多事了。”
话如此,倒也是。
次日一早,烟玉回去了,身边跟了两个士兵,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果然带回了一男子。
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呢?可以确信,他是个男人,可他面容比女人还要漂亮,他身上少了许多阳刚之气,可看着并不全然是阴柔,许多士兵看着他这模样,都呆在了当地,半晌才重重的呼吸了一下,憋了句:“他娘的!这是个男的?”
旁边的人也呆了,见他说脏话,白了他一眼,说:“这人与人还真是不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稳坐无人之巅,虽不知这人身份究竟是什么,可端是这一副样貌,啧啧……你我拍马都追不上。”
有的人流的汗都是香的,有的人滴的泪都嫌肮脏,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而这男子一登场,竟有种让天地间都黯然失色的感觉。
美,美矣。
忽然,有人叹了一声,说:“他长的……怎么好像一个人?”
“谁?”
……
当姜舜骁见到本人的时候,心中也是暗暗一惊,面上却不显露,可看着他的眼底却暗流一丝光芒。
面对这样的打探,他似乎早已习惯了,只微微一笑,坐在自己该做的位子上,不问自答,道:“仲礼。”
这是他的名字。
姜舜骁回道:“我不必介绍,想来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他咧嘴一笑,说:“孟国的少年将军,谁人不知?”
仲礼谈吐间多有亲近之意,再加上他年岁看上去并不大,倒也不会给人厌烦的感觉,虽不知他是何底细,用意何为,可单只与这人初初见面,便对他颇有好感,这当然也是他的一种本事吧。
他喝了口茶,唇齿留香,突然说了句:“家父说,孟国的茶,世间闻名,只可惜,赤坦那边不许与孟国有生意上的往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到大孟的茶,果然如父亲所说那般。”
说完,他笑笑,抬起头来看着姜舜骁,说:“不知将军可否赠仲礼一些,好带回家给父亲尝尝。”
姜舜骁笑了,说:“这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令尊竟对孟国的茶这般感兴趣。”
仲礼拂开袖子,看着营帐外面的士兵,和这里庄肃的气氛,他眼神清澈,说:“或许是曾经拥有过,而又失去了,才会一直惦记着吧,将军可知这种感受?”
闻言,姜舜骁瞳孔微震,紧紧的盯着他,他这么说,难不成和自己想的,是一回事?
仲礼又说:“方才,仲礼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却忘了与将军介绍家中情况。”
他说,他的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在他五岁时离世,他的父亲并不是亲生父亲,是他母亲带着他后来嫁的丈夫。
他说,他的母亲芳名嫦宁,他的父亲,名如松。
这几个信息一抛出来,姜舜骁想不知道他都难。
原来,他竟然赤坦皇室血脉,他的母亲,是芳华早逝的长宁长公主,而他的父亲,当初的第一任驸马爷因叛乱自刎,而那位长公主因是皇室中人未曾被波及,只传言她带着幼子另嫁,嫁的又是一谋士,听说,还颇受赤坦国君倚重。
那他,就是赤坦的世子了?
可他身上,没有半点皇室气息,他平易近人,甚至还有些自来熟。
仲礼又笑了,说:“如今仲礼坦诚相告,不知将军能否更信仲礼一些?”
姜舜骁也笑了,说:“你如此坦诚,难道就不怕本将军将你抓了,有你这样的人质在手上,可是一大筹码。”
仲礼摇了摇头,说:“家父说,孟国的将军,不会做如此不耻之事。”
看来,他很敬重他的父亲。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