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方才的士兵才报:“那一群细作显然是按捺不住了,他们去那村落不知是在商量什么,也不知是在寻找什么,对方人多,属下仅有两人,不可与其对抗,便赶回来将这个消息赶紧上报了。”
姜舜骁双眸微暗,道:“他们要找的,怕就是烟玉了,京城中那人顶替了她的身份,可却没能找到真正的烟玉,总是祸患。”
顾德蹙眉,问:“可是,烟玉无权无势,只是弱质女子,若是那群人真的有心找,又怎么会找不到呢?”
她还在此地,那么多人只找这一个人,这么久的时间,还没能找到?
倒不是瞧不起女子,而是这样的乱世中,一个没有半点功夫,普通农户的女儿,又怎样才能逃出生天呢?
姜舜骁目光一寒,道:“派一队精兵,去将他们全部拿下!我要活口。”
“是!”
……
京城,而今闲来无事,便只有呼呼长睡,以此排遣空虚。
玉衡坐在屋里扎着鞋垫,烟玉则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熟了,还是在假寐。
只见她忽然弹坐起来,满头大汗,目光涣散。
吓了玉衡一跳,针歪了一下扎进手指,疼得她一哆嗦。
“做噩梦了?”
岂止是噩梦,她梦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带着怒气走到她面前质问她,为何要假扮我的身份,而后,那张脸开始七窍流血,面容恐怖。
这张脸用久了,偶然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恐怖的面容,难免会心悸,好似那个人就是自己。
最令她害怕的是正主还没有找到,万一有一天大事未成,她忽然到自己面前揭穿了自己,那一切都成了徒劳。
听到玉衡的问话,烟玉吞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说:“没事,噩梦而已……”
玉衡道:“这几天连玉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了,你又开始了,你莫不是也梦到了往事?”
烟玉目光一惧,她又想起那个村落,一群无辜的人,虽然那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可终究百姓无辜啊!这样的杀戮也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是一颗再好不过的棋子,可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杀过人,她擅易容、善谋略,可是经此一事她手上沾染的鲜血,不是敌人的血,是无辜百姓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