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还有些委屈,可不是吗,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姐妹,偏偏喜欢灌他的酒,联起手来欺负他一个。
看他装“柔弱”,扮起可怜来了,长乐这个亲妹妹一点儿也没给他留面子,戳破他,说:“姐夫可不要被他骗了,别看他无害的样子,背地里心思可多了,我小时候就不知被他整过多少次,替他背了多少锅了受了多少罚,只等我长大一些了,变得聪明了,才识破他的小伎俩,他那都是活该!”
而后又说:“你都不敢跟姐夫说,你被你那些狐朋狗友坑骗去花街柳巷,喝醉差点失身的事吧!”
长绅鸣目瞪口呆,连忙去捂长乐的嘴,在她耳边咬着牙说:“你可快闭嘴吧,我的亲妹妹!这样的事你还拿出来说?京城都没人知道,你这么一说,就又有人知道了!”
长家对孩子虽是放养,可家教也很严,那些艳俗的地方是不准去的,不管老一辈小一辈都不会去那些地方,长绅鸣当年少无知,因是长家幼子,手里攥的零用钱也很多,结识了一些居心不良的朋友,说要带他闯入花花的世界,说是见见世面。
长绅鸣喝的第一口酒便是花酒,若不是当时在那个地方被熟人认出来了,把喝醉了差点被带走的他带回了长家,还不知会染上什么风流事。
因为这件事,一向颇受宠爱的他,可是被长老爷子亲自罚家法,跪祠堂,又抽了几板子,可算是长了教训了。
后来,长老爷亲口说,在他没成亲之前,不许出去和别人喝酒,若是想喝,就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喝,怎么喝都没关系,喝吐了也没事。
大家都知道,是因为长绅鸣从小便很单纯,没见识过世间险恶,不知人心还有恶,所以当时才会被那群“朋友”骗去那样的地方,差点失了清白……
老爷子罚他,也是疼他,怕他在外面结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误入歧途,长家人根正苗红,可以犯错,但绝不背污名。
长乐虽没有机会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可就她说的那几句,也够人脑补出一出大戏了。
怕这两兄妹闹急眼了,长绅节适时的出来,打断了两人,说:“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动辄打闹,当哥哥的没有当哥哥的气度,做妹妹的也不矜持。”
大哥哥发话,就算长绅鸣和长乐再怎么喜欢玩闹,此时也是闭嘴了,一家人总要有个人说话中听,大家都能听进去的。
而从这一件小事,容仪也看出来,长绅节作为大哥哥,在这一辈人中说话的力度了,一时也是笑了出来,看着这一家子,心里便觉得真好,其乐融融,团结友爱,虽小打小闹,却不伤情谊,这样的感情,干净纯粹。
闲话了片刻,便吃了一顿早不早,午不午的饭,等吃过饭后,在傅宅四处逛了逛,这才提起要回家。
长家的孩子回家,傅贵和苏萍也不会强留,只叫他们平时无事,常来傅宅玩。
可是,容仪也提起要回家去,傅贵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沉默,苏萍则有些急了,要说平时,她说要回去也很正常,可今日苏萍是知道的,她是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去,那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哪里能放得下?
苏萍想留,容仪态度寡淡,只说是出来太久,不好一直留宿家里,得回王府去。
苏萍心里虽然很急,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王府不是普通人家,规矩众多,她便是有心想留孩子在家住几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去说了,姑爷平时他也是忙得很,也不好一直陪着女儿在家里耽搁。
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送走长家人后,姜舜骁把注意力放回了容仪身上,才发觉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再看岳母,好似也是有苦难言的样。
这时,傅贵突然开了口,说:“容仪,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容仪目光微闪,看了父亲一眼,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