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崇拜我的人,仅仅只是因为我打出了实际的战绩,可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战场上的艰辛,他们好似眼中只看到了胜利者,却看不到那些为战争而牺牲的普通士兵。”
听他一番话,容仪沉默了,过了半晌才说:“这个世界,总是有不美好的地方,但这种不美好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亲眼瞧见的,你说的对,没有人会希望有战乱,制造战乱的人都生活在安乐城中,他们或许表面故作悲痛,可却永远都不能感同身受,能感受到战争带来最直面的冲击就是你们,这些冲在最前线,用生命去捍卫国家的人。”
姜舜骁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忽见她弯了弯唇,微笑道:“你大概不知道,刚开始我还很怕你呢,外界把你传的神乎其神,不近人情,我还以为你长得凶神恶煞。”
说到此处,容仪抬起头看着他的面容,自己都把自己说笑了。
又道:“可是,怕归怕,更多地是敬畏,我曾想过,如果我是男儿身,生逢乱世,我也一定会选择和你一样的路,我的内心深处,以你为荣,你就是我的荣光。”
她说这番话时,让姜舜骁想到了那夜,他和秦黛珑的洞房之夜,自己被秦黛珑眼中的厌恶和恐惧而刺激到时,将她拉了进来,她说的那番话,才让自己注意到了她,一个平平无奇,又满身是闪光点的女孩。
恐怕当初的自己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女孩会为自己生儿育女,成为自己的心尖上的人吧。
果然,他们才是最合拍的人,就算一开始阴差阳错没能走到一起,但终究是天意让他们结合。
他不需要一个惧怕自己,排斥自己身份的妻子,他要的,便是容仪这样的,两人能互相珍惜,比什么都重要。
他执起容仪的手,声音低沉得说道:“相信我,我会好好的回来,再一次带给你荣光。”
容仪眼神闪烁,因他一番话,心情好了许多。
这世上危险的事很多,有些事虽危险却必须要有人去做,若人人都因为危险不敢挺身而出,那么,安宁有谁能给呢?
他又道:“我刚才说以前出任务归来之后,心里都空荡荡的,可现在不会了,我始终会记得家里有人在等着我,我不再是孤单一人,我有妻子有孩子,我的身份也不只是将军,我还是丈夫是父亲,哪一个身份,都不能让我辜负,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平安回来,带来胜利。”
容仪心口一跳,她拥住姜舜骁,难得的,没再如反驳他这一句“妻子”。
纵使再明白再通透的女人,也不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妾,两人既然早有互通心意,那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自己大可不必这般妄自菲薄,私底下,他们就像一对寻常的夫妇,不受身份的约束,他们只是简单的一家四口……
……
次日,容仪醒来后,床边的人还在睡,时辰还早,她只是因为睡不着才起的,见他睡得香甜,容仪没有出声叫醒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便直接去了旁边的小雅间,担心自己在卧房里会吵醒他。
往后,也难得有睡懒觉的时候了,如今能多睡一会儿,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等出了家门,怕就不如现在这般自在了。
茯苓也跟去小雅间,将这里的桌子当作临时的梳妆台,给容仪绾了个松散的发髻,倒是舒服,不扯头皮,这个发髻还是前些日子容仪抱怨每日的发髻都梳的盘盘顺顺的,真怕哪一天脑门儿就秃了,茯苓才忽然想到这一发髻,妇人平日在家里梳也很得体,最重要的是,不容易秃头。
净过脸后,脸上稍微有些干,容仪拿了香膏剜了一点,在脸上轻轻地按压着,香味淡雅,香膏温润,抹在脸上十分舒适,这香膏还是长青送给她的。
说起长青,容仪问:“长青回来了吗?”
早些日子,长青说要出去办事,这一去就没有音讯,后来府里频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