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茜回了荣华院后,就忙去长公主跟前复命了。
有一说一,虽说方才束庸的话听着刺耳,有被冒犯到,可也确实出来挺久了。
面对长公主的时候,蕊茜还是很紧张的,生怕说错一句话。
复命后,安安静静的退下了,退到门口,碰到了画柳,忙又把头低下去,画柳倒是没看她,越过她往里去了。
她将药汁端到长公主面前,道:“药熬好了,已经冷过了,温度刚刚好,殿下快喝了吧。”
孟思敏微微蹙眉,端起药碗,还未凑到嘴边就忍不住作呕,这些日子天气闷热,一个不小心就中了暑,这解暑的药,虽不难闻,可又恰逢这胃口不好,肚子里没垫点什么东西直接喝药也着实让人难受。
但还是屏息将药喝了下去,喝完以后,忙往嘴里丢了颗酸果儿,后用帕子捂住嘴,一脸难受。
待缓过来之后,才出了口气,捂着胸口,忽然想起儿子许久没来了,便问道:“这些日子怎么不见阿轶?”
画柳目光闪烁,道:“许是和长小姐在外玩吧。”
听到这个回答,孟思敏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她道:“本宫这个儿子自小就单纯,没什么心眼,也不懂争什么,看着他快活无忧的样子,本宫心里高兴,也急,不过现在看来,单纯点儿也好,至少他交的朋友,都是些可交的人,不似京城中那些纨绔子弟,个个的被家里惯得不成样子,整日里在外面胡天酒地惹是生非。”
画柳忙道:“是呀,轶少爷是难得的少年天才呢,自小就在宫里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身边长大,身上也少有那些纨绔气息,说起这个,奴婢倒听说了一个事儿。”
“何事?”
“奴婢听说张大人家的小儿子,又闹出事了,这次闹得更大了,好像强抢民女不成,还将那少女一刀劈成两段,听旁人传的如何的惨状,奴婢身子都发麻,听说那一户人家告到了知府,知府却不与理会给打发走了,后来那一家人也不知去哪儿了。”
听闻这个消息,孟思敏眉头紧蹙,眼里也多了几分不耐,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张刺史……这个人纵容他的傻儿子作恶多年,若不是看在他是前朝老臣的份上,早就要被扒出来斩首示众了,这些个老臣都太猖狂,当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
画柳也愤懑,道:“是啊,张大人的那个小儿子作恶多端,唯恐天下不乱,虽说是个傻子,可那一身的脾性,也不知是学了谁,竟那般恶劣,奴婢还记得前年奴婢替殿下您去聚宝斋取镯子的时候,就曾被张小公子给拦住了,若不是老板解围,奴婢那天怕是要吃亏。”
说到这个,孟思敏也是一身气,她孟思敏是何人?今朝唯一的长公主殿下,她身边的人,哪怕就是个端水的丫鬟,也容不得旁的人轻薄放肆,更何况陪伴了她多年的画柳,是她一手带起来,也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陪嫁的宫女,被那傻子欺负,怎有不讨公道的道理?可那一次,也不了了之了。
她虽气,可朝堂之上的那个仁主却不容她为了一个宫女出气,去找那老臣的麻烦。
作为长公主。孟思敏在外又何尝吃过这种亏,这一口气便憋到了今日,再听画柳提起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气得不行。
而画柳说完之后,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似不该在殿下面前提这些事,忙住了嘴。
又想叉开话题,便笑着道:“对了,殿下不是想少爷了吗?不如奴婢去找少爷,让少爷来陪殿下用晚膳。”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孟思敏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道:“也好,本宫也有话要同他交代。”
见殿下脸色慢慢好了起来,画柳才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
等到晚上,姜舜轶来了,可他却心不在焉,一顿晚饭下来,话也没说几句,都是孟思敏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