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兴师问罪来了,容仪笑了笑,把孩子给了茯苓抱了下去,理了理衣裳,说道:“这事正要同姨娘讲清楚,封门是爷的主意,我也是代为传达,至于为何封门,想来是爷有自己的考量,既然爷不让我们出去,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便好好的待在府上便是,若是缺了什么,大可吩咐那些暗卫出去置办。”
爷手下的那些暗卫?他们都是直属爷的管辖,除了爷的话便只听束庸的,谁能使唤的动?这傅容仪这样说,是在炫耀她能使的动那些暗卫吗?
方明媚暗暗咬牙,顿觉酸味横生。
她嘴角一阵抽搐,压着那股酸意的说道:“妹妹说笑了,那些暗卫都是爷身边最得力的人,岂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使唤的动的?我可没那本事。”
容仪看了她两眼,只道:“爷走之前吩咐过,若是招懿院的人要出去置办个什么东西,只要吩咐暗卫去做便可,府上的丫鬟下人都安生留在府中。”
这样说,把自己摘得干净,本来不是爷吩咐的,这些都是她的意思,可见方氏这么个反应,容仪才知道,爷的暗卫除了爷以外,旁的人是指使不了的,她也不愿将这事点破,除了能酸一酸方氏以外,什么也不能得到,如今正是敏感时期,容仪还不想和她多生矛盾。
果然,听到这一切都是爷安排的以后,方明媚的脸色好看了些,她笑道:“若是爷的吩咐,做妾的也只有顺从,只是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严重到封了大门?”
这话,容仪没接,只是说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这些天一直在府上照看孩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边消息并不灵通。”
闻言,方明媚暗暗冷嗤了一声,一直在府上照看孩子?昨天莫非是夏心见鬼了?
若是正常出去采办饰品,便是由阿满跟着也无妨,可她现在却说一直在府上,那便是不认昨天和阿满一起出去了?怪道她穿着素丽,还戴了帷帽,原是真的怕被认出来。
想到这,方明媚笑了笑,端起盖碗抿了口茶,说道:“这倒是巧了,昨天夏心出去帮我买药,说是瞧见妹妹了,我还说是她看错了,今儿妹妹又说这些天一直在府上,看来果然是她看错了。”
话音刚落,夏心忙道:“兴许是奴婢看错了吧,只是那人的身段和傅娘子极其相似,还有她坐的马车也是王府的马车,还有随行的阿满,奴婢便下意识的以为是傅娘子,当时还想去向娘子请安来着,只可惜娘子上了马车,也不知是往哪里去了,看那条路不是回府的路,想必真是奴婢看错了人。”
主仆两一唱一和,明着否认暗着摸黑,容仪淡淡一笑,清亮的眸子看着方明媚,说道:“没看错,昨儿我确实出去了,去聚宝斋买了些首饰,又去了江边吹了吹风,整日待在长留,好不容易出去一次,也想玩个尽兴不是?”
她直接承认倒是叫方明媚没有想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想着,她敢承认,便说明昨天她出去爷也是知道的,便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了,自己心里清楚,她承认,却不代表心里没鬼,她和阿满那点事,旁人看不出来,可她却是抿出了一丝不同。
出去买首饰,不带身边的丫鬟却带个大男人,难不成一个暗卫还能有什么好眼光帮她挑选首饰?且买完了首饰不回府又去吹江风?一个妾室,当真不怕被人说闲话?
方明媚扯着手里的帕子,看着她年轻白嫩的脸庞,说道:“也是奇了,据我所知,招懿院的外套,就属茯苓最会挑选首饰了,打扮也是最好的,以前的时候,她的穿搭总是在我之上,连爷都夸过好几回呢,妹妹出去买首饰,该是带上茯苓才是,她可是个好参谋,怎的带上阿满?难不成,这阿满也有辩珠宝玉器的本事?”
话音刚落,茯苓的脸都黑了,冷漠的看着满口谎话的方明媚,恨不能去撕了她那张是非嘴!爷何时夸过她的穿着了?也就是后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