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姜舜骁不信一见钟情,当初胡德和翠生的事,他发了那么大的火,一心要惩治胡德,可若换现在的他来想,那时或许不会那样极端。
原来喜欢上一个女孩是这种感觉,满心满眼都是她,忍不住欺负她,看着她憋屈着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就很好,但看到她笑时,心情再差,似乎也能跟着一起笑出来。
姜舜骁没有骗自己的心,他确实喜欢上了容仪。
今天孟衍问他,为何会带容仪去,他笑了笑没说话。
为什么呢?
姜舜骁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心中暗道:你不知我有多么喜欢你。
手伸下去覆在她的肚子上,缓缓的闭上眼,搂着她假寐。
茯苓来传晚饭时,看到姜舜骁睡的蓬头垢面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吐槽:美色误人啊!以前那个勤恳的爷呢?!
姜舜骁转身摇醒了容仪,容仪睡的沉些,抱着被子不愿起来,他便伸手在她腰上作乱。
容仪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故作生气的看了他一眼,坐了起来,然后愣住了。
这,不是长留。
见她起来了,姜舜骁下了榻,道:“起来用饭。”
容仪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忙下床,余光瞟到枕边的步摇和珍珠钗,是她今天的头饰,咬了咬唇,将它们收了起来。
在他的卧房里,容仪有些不能适从,爷的正屋向来是正妻住的,她算怎么回事。
容仪盯着眼里的红烧鱼肉,咬着筷子,道:“我怎么会在爷的房间里?”
姜舜骁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道:“你在书房睡着了,梦游过来的。”
容仪:“……”
拿出步摇和钗子,容仪似笑非笑道:“这也是我梦游摘下来的?”
姜舜骁没有顺着说下去,反道:“这是爷怕你扎到头,帮你取下来了,不用谢。”
容仪:“……”好吧,说不过他。
静默了片刻,茯苓进来了,对姜舜骁道:“爷,王爷请您去主院用饭。”
容仪抬头看了他一眼,姜舜骁亦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擦净了嘴,道:“你自己吃,我一会回来。”
容仪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嘴里的鱼肉突然失了香味,容仪咬着筷子,看了眼满桌的菜,沉下一口气,道:“茯苓,撤一些吧,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
茯苓却道:“说不准爷一会就回来了。”
容仪摇了摇头,道:“平日里很少见王爷传爷用饭,不用等了,或者,你陪我吃,一个人吃饭不香呢。”
茯苓失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平淡的眼眸,道:“我还以为娘子会生气呢。”
容仪不解:“为何生气?”
茯苓走近了些,道:“气爷不陪你用饭呗。”
容仪失笑:“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女孩,他很忙,我能理解。”
看着她平静的模样,茯苓反而忧心了,道:“我听说平阳的陆家小姐要过来了。”
容仪一顿,看向茯苓。
茯苓解释道:“你知道的吧,长公主与当今圣上并非一母所生,长公主的母家便是平阳的谢姓人家。”
容仪摇了摇头,这些她是真不了解。
茯苓说道:“长公主的母亲生下长公主就去了,听说是难产,先皇未起势前,只有一妻一妾,妻便是如今的太后,妾便是后来追封皇贵妃的谢家长女。”
容仪微微蹙眉:“这与陆家小姐有何关联?”
茯苓抿了抿唇,神色微微有些肃穆,道:“不把这层关系给娘子讲清楚,我怕将来娘子会弄不懂这其中的厉害。”
容仪挑了挑眉,看着她,茯苓继续说道:“谢家上一辈的幺女,也就是仙去的皇贵妃的亲妹,嫁给了平阳势力相当的陆家二少,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