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舜骁抬眼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他道:“不止是过敏。”
毫不意外的答案,容仪的心沉了下来,她问:“还有食用了相克的食物?”
“嗯。”姜舜骁淡淡的发出了个鼻音,漫不经心道:“怎么猜到的?”
容仪道:“奴婢虽对芹菜过敏,但她弄得芹菜汁并不在多,她说没想害奴婢的性命……说实话,奴婢小时候吃过芹菜过敏后,对芹菜的味道就格外敏感,可吃饭的时候我没怎么尝到芹菜汁的味道,这也足以说明,她真的不是想害死我,饭后吃了点小酒,再喝茶时确实感觉到茶味不对劲,但奴婢以为那是喝了酒的缘故,后来才知,茶里面的芹菜汁更多一些,但如果说只是这些芹菜汁就让奴婢成现在这样,明显是不对的,除非过敏的同时,还食物相克。”
姜舜骁默了默,而后点了点头,道:“不错。”
容仪看着他淡漠的眉眼,低声道:“玲梅不会想到用这个法子来害奴婢,所以说,是有人把手伸到客栈里来了。”
姜舜骁一动不动的看了她许久,看的容仪脸一红,忍不住问:“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姜舜骁摇了摇头,看着她满脸的红肿,目光又落在她左颊上,那里干干净净,大夫来时就给她擦洗干净了,容仪很聪明,猜到了食物相克,也猜到了有人想害他们,可她没想到,她用的东西里面的某些成分,是一种毒,此番过敏又食物相克,直接牵动她脸上那黑物的毒发作。
她此时还不知脸上的事已经被发现了,姜舜骁也没打算说出来,他等着她哪天自己照了镜子看到了,那精彩的表情。
姜舜骁还有事,没一直陪着她,只起身,揶揄道:“但愿等你好了以后,不会后悔自己这次没有严惩玲梅。”
容仪愣了愣,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他走了出去,道:“爷还有事要办,你好好躺着,还有你这张脸,吹不得风,自个儿仔细着。”说完,人也出去了。
容仪顿了一下,连忙掀开帘子,却见他已经走了,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容仪躺了没一会儿,阿满就进来了,隔着屏风他在外面询问容仪:“你睡了吗?”
容仪忙道:“还没。”
说完,又想到他可能是为什么来的,便笑道:“不用来谢我。”本来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阿满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容仪的意思:“我……谢你什么?”
容仪心里偷笑,心想着这还害羞上了,又道:“玲梅不会有事,爷罚她静思己过,就不会再寻什么法子去罚她了。”
阿满这下听懂了,不可置信的问:“你以为,我是为玲梅的事来谢你的?”
容仪理所当然又信誓旦旦道:“当然了,你放心,你喜欢她这事儿我不会说出去的。”
阿满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她?”
容仪笑了一声:“我看到她耳朵上戴的耳饰了,是白日里我陪你去买的,你放心,我嘴巴牢的很,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阿满有些失语,半晌才道:“原来你是因为我才不追究她的。”
容仪微微叹息一声:“也不止是这样,我也觉得她过错不大,没必要如何如何的惩冶。”
阿满无奈一笑,然后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否认,只道:“你早些休息吧,我就在外面守着,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叫我。”
容仪瞪大了眼:“那怎么行?我已经好了,你没必要守在这里。”
阿满却固执道:“守在这里我安心些,再说,这是主子的意思,这段时间不太平,我怕你出意外。”
既然是姜舜骁的意思,容仪也不再说什么了,再道是这里本就是他的房间,又怕有什么贵重东西,阿满守着也好。
屋子里静默了好一会儿,容仪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