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素素在外间“唉”了一声,而后,就端过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过来。
贾珩接过热水道:“素素,我来吧。”
妙玉见此,玉容微变,急声道:“让素素来就好了。”
贾珩道:“没事儿。”
妙玉都给自己生娃了,他也没有什么可人间贵物的。
说着,给妙玉去了鞋袜,现出一双白生生如同嫩藕的脚丫,光洁如玉,恍若新发之笋。
妙玉稚丽眉眼间就蒙起害羞之色,道:“你别看了。”
贾珩皱了皱眉,道:“师太,脚丫儿这都有些肿了。”
妙玉也不知是不是要瘦一些的缘故,脚丫儿明显瘦弱许多,但因为有孕在身,仍是有些水肿。
妙玉闻言,郁郁含烟的明眸凝睇而望,看向那少年,捕捉到那沉静眉眼之间的怜惜之意,芳心不由涌起一股甜蜜暖流。
贾珩将文青少妇的脚丫儿放在铜盆中,热气腾腾之间,道:“你平常晚上多洗洗脚,晚上也能睡得香一些。”
妙玉轻轻“嗯”了一声,感受那少年的体贴入微,脸上现出欣然之意。
贾珩给妙玉擦净脚丫儿上的水迹,低声道:“妙玉,咱们歇着吧。”
现在妙玉还正处于危险期,他现在就是陪着妙玉一起睡觉。
妙玉心头也有些欣喜,轻声道:“我这边儿也服侍不了你,要不让素素……”
贾珩皱了皱眉,低声道:“胡说什么的,你这里是庵堂所在,佛门清净之地,如何能轻易玷辱?”
妙玉闻言,拧了拧秀眉,忍不住说道:“你当初对菩萨不敬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般虔诚。”
贾珩道:“那是谁诵经超度……”
“你不许说。”妙玉羞恼地拿粉拳捶了一下那少年的肩头。
贾珩连忙拿过妙玉的素手,低声道:“别动着胎气了。”
夫妻两人打打闹闹,然后上了床榻,一起放下帷幔,盖上被子。
妙玉将螓首靠在自家怀里,那张俏丽玉颜上涌起说不出的甜蜜之意,低声道:“子钰,你说咱们得孩子将来长大了,是从文还是习武?”
贾珩语气诧异道:“你之前不是说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大吗?”
真是孕期中的女人,一天三变。
妙玉秀眉蹙起,目中蒙起怅然之色,低声道:“你说的也对,他总要有自己的想法。”
贾珩想了想,道:“那就习文吧,人家说,将门不过三代,因为杀气太重,太过损伤阴德。”
妙玉想了想,道:“那也好,我教他琴棋书画。”
贾珩掌指间丰盈寸寸流溢,轻笑说道:“别让他沾了你的禅意,将来再起了遁入空门的念头。”
妙玉闻言,心底不仅有些害怕那一幕,连忙道:“那还是你教他好了。”
贾珩笑了笑,搂住丽人的香肩,低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两人相拥说着话,渐渐沉沉睡去,高几上的一根蜡烛烛火渐渐吹熄。
长夜寂静,烛火微明,庭院中的天穹之上,一轮皓月当空,几颗稀疏星子闪烁不定。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转眼之间,不知不觉就是三四天过去。
贾珩在闲暇之时,不是陪着金钗在宁国府中一起玩耍,或是去陪晋阳长公主,不觉时光飞快而逝。
直到这一天正月初四,贾珩在锦衣府卫的簇拥之下,前往兵部衙门,在官署中集合江南江北大营衙门的一众军将共议兵事。
此刻,厅堂之中,不少江南大营的军将人头攒动,济济一堂,诸军将脸上皆是喜气洋洋之色不减分毫。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