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手在一起。
随着夜幕降临,一轮明月爬上云层渺渺的天穹,正在船只上护持宋皇后的锦衣府卫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因为船下方被凿出一个大洞,不少湖水向着船舱灌去。
“娘娘,不好了,贼寇围拢过来了,不少敌人,见人就杀。”这时,六宫都总管太监夏守忠进入船舱,急声说道。
宋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急中生智说道:“行船,不要停,甩开他们。”
夏守忠愣怔了片刻,连忙吩咐着船上的内监吩咐着操船的力士,准备脱离战场。
然而根本就来不及,就在这时,船只四方已经有黑衣人攀爬上来,在夕阳西下的傍晚,黑衣人如同蝙蝠和乌鸦,似乎缭绕着不祥的气息。
“不好,娘娘,船舱漏水了,正在向下沉着。”一个女官进入舱室,再次禀告道。
分明是陈渊料到宋皇后周围的护卫太过严密,在杭州府停靠之时,派人悄悄潜入水港,趁夜凿坏了宋皇后的楼船,虽然行事隐秘,为此差点儿让刘积贤发现。
等到行驶太湖之时,再将剩下的船板彻底凿穿。
此刻,船舱之中,已经开始不停进水。
而四方的栏杆过道和甲板上,就有黑衣人与船上的大内侍卫和锦衣府卫交起手来,喊杀声在耳畔响起,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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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念云拉着宋皇后的手,说道:“娘娘,现在如何是好?”
夏守忠急声道:“娘娘,这船要沉了,不能待了。”
梁王陈炜也从外间进来,白皙面容上满是惶急之色,说道:“母后,赶紧换船,不然等下船就沉了。”
此刻,死亡将临的恐惧笼罩了这位天潢贵胄,根本就没有方才的怨恨,已是彻底六神无主起来。
宋皇后晶莹玉容苍白如纸,芳心惶急不已,低声说道:“放小船逃走。”
楼船上原本就有乌篷船,以便人员自水上往来。
梁王陈炜闻言,连忙依言行事。
而另一边儿,贾珩骑在一匹骏马之上,率领三千京营铁骑狂飙突进,沿着运河之畔的堤岸,向着宋皇后的船队追去。
胯下的战马,几乎是朝死里催赶,一直向着太湖所在而来。
随着马队接近太湖,贾珩听到湖边儿的喊杀声,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只见远处茂密郁郁的芦苇荡遮蔽的湖面上,暮色四合而下,残阳铺在湖面上,而湖面上更有团团火光冲天,几艘官船上的官军正与黑衣人执兵厮杀在一起。
喊杀声向四周传去。
“罗参将,从东侧芦苇荡上的陆地驰援。”贾珩放眼望去,发现了接近船只的地方,面色凝重,高声说道。
太湖东侧有一道长方形浦岛延伸至湖心,此刻冬季的芦苇正随风而晃,映照着西方天穹的夕阳晚霞,倒也有几许萧瑟苍凉的意境。
罗培松大喝一声,然后率领手下精骑,沿着枯萎的芦苇荡向着江浦驰援正在与黑衣人大战的锦衣府卫。
贾珩则是挽起缰绳,近得太湖之畔,看到一艘破旧不堪的船只停泊在港口,唤上李述说道:“随我上船,其他人寻找船只,前往事发之地驰援。”
不大一会儿,就有十几个锦衣府卫,随着贾珩上了船只,奋力朝着事发之地奋力划去。
陈渊这会儿正在与护卫厮杀,看向那缓缓下沉的楼船,忽而一愣,分明见到一艘乌篷船自将要缓缓沉下的楼船上向着太湖深处逃亡,面色一沉,怒道:“来人,随我一同追击。”
决不能让那妖妇逃了!
此刻,锦衣府卫已经与陈渊手下的兵马厮杀纠葛在一起,皆是以命相搏。
刘积贤也看到了那下沉了一大半的楼船,心头一紧,说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