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了城上翩翩落雪。
长公主身穿银片亮甲,扦手一挥,丢掉手中两只鼓槌,手心上生生擦破了一层皮,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以眼神示意身边奎黄来到身前,长公主接过胡戒递过来的虎符,双手呈上。
郑重命令:“战机已至,由你统帅骑兵连,挫敌士气,乱其阵型,拿下首捷。”
身披赤金铠甲的奎黄单膝跪地,前所未有的神色庄重,珍之重之地接过虎符,“末将绝不辱命。”
奎黄翻身下墙,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巨大坑洞,高举虎符怒吼道:“有敌来犯,我等待如何?”
“杀杀杀。”
吼声震天,振聋发聩。
奎黄震退身周尘土,翻身上马,吼道:“王命所向,长枪所指,黄字营众将士听令,提枪上马,随我冲锋。”
不需要再多军令,奎黄只需冲锋在前,众人必将跟随。这也是奎黄的个性,只有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才会让那些阴谋阳谋显得格外可笑,真正上战场唯有血性气势才是获胜的必要条件,别人如何想何须理会,我自会以一场场胜利来打这些只会做纸上谈兵的读书人的脸。
一骑当先,千军辟易。
烟水国主场作战,敌方根本没有机会与时间布置,只是情报战的胜利,一来一去为奎黄的冲锋扫去了许多意外。
不过区区千人的骑军面对山坡上黑压压的一片敌军,并无任何怯意,吼声震天,战鼓长擂,一时间声势竟是压过了敌方万人。
奎黄看着漫天箭雨倾泻而来,伏低身子,有工部新造的崭新盔甲,这种人力的箭雨不过是小鸡啄米挠痒痒。
十几里的路程,骑军冲锋,不过瞬息间。
奎黄紧握骑枪,仅仅只是一招直刺,便穿起数个糖葫芦,再拧腰横扫如风车,让前排数名持盾士兵齐腰两段,一时间血落如雨,惨嚎遍地,赤金身影如同一柄金色利箭射穿敌方咽喉,在黑压压的阵地中撕开一个硕大的豁口,千骑紧随其后,将敌方阵营撕成两半,摧枯拉朽。
南郊山顶,聂一鹤问道身边黄老:“战局如何?”
黄老桀桀笑道:“不出所料,奎黄有百夫难挡之勇,我们的士兵不是其一合之敌。”
“就他一个能杀多少?呵呵,让他杀,等他冲锋之势疲软,便是围杀之时,真是好胆,就这么一千人也敢冲万人阵地。”
聂一鹤掸了掸身上灰尘,笑问道:“黄老,若是你的话能不能挡得下那人的冲锋之势。”
黄老沉吟半响道:“若是事先准备充足,不难。”
聂一鹤闻言冷哼一声,接过天边姗姗来迟的飞鹰传信,低骂道:“真是群没用的东西,到现在才过来。”
后备部队,全是斥候组成,个个都是精锐,不比马战,只论身手不在黄字骑兵之下,是厌火国此行的秘密武器之一。
他们不分日夜,翻山跋涉而来,自然要比坐小船走近路的聂一鹤要慢上许多。
端坐南城墙上的苏玄接过士兵递来的情报,粗略地看了眼,点了点头,不出所料,来这边的都是精锐。
那边黑齿国跟羽冥国的军队怕是被厌火国当成枪使了,他们正面顶上,这边派精兵绕后,真是好计策。
若是烟水国被他们拿下,吃肉的只会是他们,还能驱虎吞狼,消耗那两国的有生力量,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更没有资本与厌火国争。
“黑齿跟羽冥国真都这么蠢,不会吧。”
苏玄不禁心生疑惑,这奇袭的计划若是真只有厌火国一家参与,只能说明其余两国都是只长肌肉的蠢驴了。
“年竹,等会儿可能要死很多人,你确定要留在这儿?”
年竹有一半的厌火国血脉,考虑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苏玄好心提醒道。
“贾老令我这几天照顾好你,苏先生不走,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