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兑都没什么人愿意去做,如今剩下的,大都是清洗之后剩下的。
缺口一直都有。
毕竟,地祇若是用好了,实在是太好用了。
余子清悄悄潜入到母江的地祇神国,母江河神生出感应之后,便主动浮现了出来。
“你快死了,你的地祇之位,要被褫夺了。”
母江河神微微一怔,跟着笑了笑,似是也不意外。
“说得不错,若我被褫夺地祇之位,我必死无疑。”
“我说什么你就信?”
“骗我有什么好处?”
“我想带你走,也想保你一命,让你换个地方。”
“我一生效力大乾,便是要死,我也要亲眼看着。”
余子清不多说了,自顾自的在甲板上煮茶,阮人王嗅到了特殊茶叶的味道,自顾自的坐在对面。
数天之后,有宫城内侍,率领仪仗,在母江边立下祭台,手捧圣旨,高声宣召。
以祭天的姿态,以神朝国运,褫夺母江河神地祇之位,哪怕母江河神不出现,也一样能做到。
母江神国里,母江河神听到了那声如惊雷,在整个神国内响起。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而后便整理衣冠,跪伏在地。
“臣,母江河神,接旨。”
他生前死后,都是在效力大乾,一生从未有负,便是如今,他也依然践行着这些。
余子清看着母江河神的样子,神情复杂。
从今天起,大乾所有想要做实事的地祇,怕是都会死完了。
从今往后,大乾所有的地祇,只会遵循一个原则,为了不出错,宁愿什么都不做。
母江河神恭恭敬敬的受旨,任由身上的力量溃散。
他的体内,符召,大印,玉笏尽数飞出,便是凝聚出的一身地祇法袍,都随之消散。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余子清什么都没劝,他知道,在没彻底失去一切之前,他肯定不会离开的,那代表着叛变。
可如今,失去了地祇之位,母江河神本就遭受重创的身躯,便变得虚幻,彷若一阵风吹过,便会随风消散。
余子清摇了摇头,走上前,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地祇之源浮动的神韵,慢慢将其身形稳固。
“你愿意跟我走么?哪怕不愿意,依然要待在大乾,我也会帮你稳固身形,不让你因为遭褫夺而死。”
母江河神眼底晦暗一片。
“我如今已经废了,你为什么还要带我走?”
“我觉得你这人不错,地祇干的挺好的,起码比朝堂上的大部分人都干得好,平白无故被冤死,可惜了。”
“我不会帮你对付大乾,我也不会来破坏大乾。”
“你连死都不怕了,你不想做什么,我难道还能逼你做什么?”
母江河神虚弱不堪,意识都变得慢慢模湖。
余子清摇了摇头,将其封入一个玉简之内,放在地祇之源旁边,帮其维持本源不灭。
地祇的力量得来容易,可惜丢失也同样容易,限制太大了。
所以,自从得到地祇之源,余子清压根就没有稍稍试试地祇之道的想法。
但借用点力量,倒是没什么问题。
谁让地祇这么好用呢。
余子清这边离开母江神国,而另一边,二皇子本就有圣命在身,行动的时候,不太遮掩,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更重要的,大家都相信,新皇刚登基没多久,地位还不稳固的时候。
一定不会将兵权,交给别人,尤其是交给廉王。
哪怕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没人会往这方面想。
尤其是这边刚处置了几个河神,连母江河神都被褫夺地祇之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