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器物,如何挖矿炼铁,想必还是多少记着一些吧。”
“你觉得我会指导你们去做这些吗?”罗守章不无讥诮地反问道。
“先帝曾赐给你的两名宫女,听说这些年来,陆续帮你生了四个孩子。最大的好像已经有九岁了吧,你是想让他们最后能活着回到汉洲呢,还是一不小心就出个意外,全都夭折了呢?”佟礼文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
“……”罗守章闻言,顿时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佟礼文。
“先帝在的时候,对你多有照拂,不曾嫌弃你为一介囚徒,更是任由你保持齐国衣冠发饰,可谓是极为优握。”佟礼文冷冷地说道:“可观你这十余年来,可曾为我大清献过一个良策,为我大清付出一丁点力气?如今,朝中可是有大臣建议,要将你斩首示众,以为历年来死于你们齐国的八旗将士报仇!说到死,你可能是不怎么在乎。但你那四个稚子,还有两位如花美卷,倒是有些可惜了呀!”
“……我昔日,只是一名陆战队军官,何曾懂得如何器物制造,又如何明白建立工业体系?”罗守章咬着牙说道。
“你可是那齐国伪王的国舅,如何不懂这些器物制造?”佟礼文见对方口气有些软化,心下一松,笑着说道:“想必,你在汉洲本土生活多年,见到的工厂、矿务,以及商社经营不知凡几。你只需要将其中如何操弄,如何着手,以及如何运行等相关章程写下来就是。我们先建些工坊出来,然后一边运行,一边修正,虽然做不到你们齐国的八九分,但五六分,那也是好的。”
罗守章端坐于木椅上,微闭着双眼,沉默不语。
国家的强国之道,首先,必须有一个统一的、强有力的政权机构,能有效组织国内所有资源和力量,制定科学合理的国家发展计划,并能强力推进和不间断地去实施。
其次,还要实现开放政策,尽可能地和外部世界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以有余而补不足,更要使国家发展紧跟世界潮流和发展脚步。
最后,还要尽量使国家远离内部平衡状态,要促进国家内部人员和物资的流动。
试问,这个落后愚昧的奴隶制大清王国,真的可以通过发展所谓的工业,造出一些器物,就能变得强大吗?
十几年前,他们未能利用大明崩溃后的混乱和无序,迅速统一全国。如今,南明经过两次北伐大战,基本遏制了清军的汹涌攻势,同时也稳定了南方的统治秩序,也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南方的经济。假以时日,南方通过巨大的经济优势和人力优势,在齐国的扶助下,必然会进行第三次、第四次……数次北伐战争,将清虏驱逐出关内,甚至不排除攻入辽东,犁庭扫穴,掘了他们的根基。
“你可知道,两个月前,大明和齐国联合进攻了朝鲜?”佟礼文脸上呈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话说,这朝鲜不是背离我大清,转投大明,成为其忠心不二的藩属之国吗?怎么的,自家内部竟然出了纷争,上演起狗咬狗的戏码!”
“狗咬狗?”罗守章笑了笑,“上个月,你们原镇守陕西的平西王吴三桂拒不奉诏移镇襄阳,反而引兵往西,攻入兰州和西宁,这又算什么呢?难道吴三桂当真去平西去了吗?”
佟礼文闻言,顿时有些羞恼,狠狠地瞪了罗守章一眼,沉声说道:“吴三桂那反复小人,迟早会为他的这番举动,而自食其果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2月中旬,清廷下诏平西王吴三桂移镇襄阳,直面应对明军白文选部兵锋。
却未料到,吴三桂根本不愿意作为我大清的炮灰,往长江前线与明军对战。数年来镇守陕西,他可以借助秦岭的险峻地形,仅以小股兵力就可将明军刘文秀部死死挡在汉中、安康一线,根本不需要连番大战,损耗自身实力。
可襄阳、荆州一带,一马平川,虽然修筑了不少堡垒,但仍旧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