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阵列当中,一百人和一百五十人的火枪射击效果是不一样的。”齐天说道:“改进后的火枪,射击距离远远超过荷兰人的燧发枪,更何况,他们还有许多火绳枪。别看这多出的三十多米距离,这足够我们的士兵多打出一轮或者两轮齐射了。”齐天说道:“近身搏杀的机会,可能不是很多。即使有,能躲过几排刺刀捅刺的敌人也必然会很少。”
曹雄微微地点了点头,同样人数的两支军队,俺们汉洲的陆战队全都是火枪兵,对阵敌人冷热兵器参杂的队伍,自然是能在火枪对射的情况下,凭借火力密度,首先打崩敌人。即使短兵相接,也可以靠火枪配刺刀与之一搏。
“且看陆战队与乡兵演练结果。”
军营演武场上,两百多名陆战队士兵即将与同等人数的乡兵进行一次模拟对战。
陆战队士兵全部端着一根近似火枪配备了刺刀长度的木棍,而乡兵则是五十多人配备木刀木矛,其余均是火枪长度的木棍。
双方按照火枪对战模式,先进行了数轮火枪对射,按照命中比率,相继有数十人退出队列。因为陆战队火枪输出的火力密度大,乡兵退出的人数略多于陆战队。
短兵相接的时候,陆战队超出对方一截长度的模拟刺刀火枪,明显占有优势,连续五排阵列不断捅刺,将对面的乡兵悉数捅翻在地。但仍旧有不服从规则的乡兵被捅刺在身上后,继续与陆战队交战。
平尾隆二等最后十几人被恼羞成怒的陆战队士兵,一拥而上,用长棍绊倒他们,劈头盖脸地将他们打得口鼻流血。待赶来的军官厉声阻止后,才悻悻而去。
平尾隆二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颇为不服气地盯着那些趾高气扬的陆战队士兵。
“如何?还能活动吗?”身后传来一句关切地问候。
平尾隆二随即转身看去,立时激动地挺直腰杆,恭敬地答道:“大人,我没事。除非敌人将我杀死,我会继续战斗!”
“哦?日本人?”曹雄怔了一下,随即拍了拍平尾隆二的肩膀,“好生训练,定有你们战斗的机会!”
“大人,我一定会努力训练。时刻准备着,为大人效命!”平尾隆二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旁边几个日本裔的乡兵羡慕地看着平尾隆二。一个落魄流亡武士,居然被汉洲的大统领如此亲切以对,就是为他去死,那也是值得的。
曹雄看着平尾隆二的脸上汗水血水混在一起,显得有些狰狞和凶悍。但是却对自己表现的异常恭敬,心中感到莫名的舒畅和欣慰。汉洲有如此虎狼之士,何惧荷兰人的威胁和攻击。
随后,曹雄又勉慰了一番陆战队官兵。
“荷兰人的封锁舰队似乎退了,我们也该派船出去探听一下外面的情况了。”在返回建业城的路上,曹雄有些欣喜地说道:“可俺们的小船出去,还有些不放心。”
“船场有一艘大船。”
“船场又造了一艘战船?俺咋不知道!”
“不是新造的。”齐天说道:“是数月前在帝力港俘获的葡萄牙武装商船。船场的工匠对着艘船进行了一番改造,更换了部分火炮。现在一直停靠在船场附近的泊位上。”
“我们这里还有水手可以开动那个大船不?”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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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葡萄牙海军军官孔拉德·科斯塔少校忐忑不安地看着面前的汉洲军官,等待着对方宣布自己未来的命运安排。
虽然作为军官,得到了汉洲人的少许优待,但是开元矿场的生活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肮脏的居住环境,糟糕的饮食,以及随时面临的死亡。矿场充斥着大量的矮黑土著,呂宋土人,西班牙人,还有他们这些葡萄牙人,帝汶岛土人,以及少量的苦役明人。
除了那些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