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盖世,霸气绝伦,有西楚霸王项羽之风,但也免不了有些刚愎自用,若天下大乱,此人可担当大任,但却无治国之能!”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李章义道“二皇子做了二十九年的储君,有士族豪门支持,说他是人心所向也不足为过……”于是乎李章义把这些皇子们都一一评价一番,当然,也只限于那些小有成就的人,武帝听了一圈儿,问道“那你怎么看云行衍呢?”
“三皇子?这……”
李章义如实说道“国之利器!”
“哦?”
云武帝说道“连一向素有贤王雅号的云子忠,都被你说成是了沽名钓誉之辈,这云行衍何德何能,竟然当得起国之利器四字?”武帝来了兴趣,期待着李章义的下文,只见他说道“回陛下,宣平侯上不惧天威浩荡,下不媚奸佞寻私,此人虽为百官不喜,士族规避,是个狂悖之徒,但要我朝推行新政,削藩集权,非此人不可才能一往无前!”
“有意思!”
武帝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现在太嫩,且心性浮躁,曾因帝师一纸举荐文书便沾沾自喜,朕回绝他后便如同天塌地陷,虽这次黔州案处理的不错,给各方势力保全了脸面,但其终究也不过只能做个督察院御史,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先前武门外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太让朕失望了……”
武帝轻描淡写的就把云行衍的功绩抹杀,或许,这便是偏见吧,李章义深知武帝心意,自己做个直臣死谏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对于这些事情他还是少参与的为妙,反正他是给了意见,用不用,怎么用全由皇帝定夺,一番商讨之后也没议论出个结果来,故而君臣散去。
不过洛阳城的第一场大雪却是难得的光景,眼下立冬不过十余日,但天空中却飘舞着雪花,陈恒之得了镇北将军的封号后,立即便要去寻雨裳去兑现承诺,可听人说起那日上官子瑜破四关之后,雨裳便远走他处不知所踪……
老鸨此刻捧着一个卷轴出来,说道“这是红裳先前留下的东西,说是若有一个姓陈的人来寻她,便把此物交付于他,想必阁下就是那位陈公子了吧?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以前也没见你来过咱们听雨阁,真不知道你是那里有过人之处还是有何才情,能让她设下四关只为等你归来之日多一分清白,真是愚蠢至极!”
陈恒之问道“那她还有留下什么话么?比如说她的去向?”
老鸨“没有,你拿了卷轴就快走吧!看你这穷酸样儿也不像是能在这里消费的起的,别来阻碍老娘做生意!”于是乎陈恒之便被赶了出来,此时等候在外的楚湘灵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故而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样二哥,是否得知了雨裳姐姐的去向?”
陈恒之摇了摇头,望着手中的锦盒,叹气道“她只留下了这个便不知所踪……”于是乎兄妹两人寻了个酒家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就只是几副画,画的是雨中,一个绿衣丫头撑着伞微笑的在一处屋檐下弯腰看着蜷缩在角落的落魄男子,还有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在台上演奏,台下一片身着华服的男子在下面喝彩,可是他们都没有被点缀五官,唯独陈恒之的面容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