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被笔记所吸引的袁经略,恨不得钻入书里与当事人探讨一番。
除李爷爷外的四位老爷子,两两一块观摹古字画。
谁也没敢上手翻书,而是用一个舀茶叶的小银勺柄去接触纸张。
李小玉见他们都围在一起看,唯有自家爷爷孤伶伶地坐在一旁裹他的烟叶。
李小玉上前将他面前的茶换成热的,挨着爷爷坐下也拿一支烟叶学着裹。
这玩意儿从小看到大,闭着眼都会裹,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小玉儿别动手,快放下!
不是你那样裹的,太浪费啦!”
李爷爷见她裹烟叶赶紧出声阻止,一手的烟叶儿,一会儿四胞胎回来又不喜欢了。
“怎么不对?
你不都是那样裹的吗!
剪两截下来卷吧卷吧就成了!”
李小玉说着还拿两截来示范给李爷爷看,心痛得老爷子嘴直抽抽。
“哪是你那样裹的,像你那样就是有再多的烟叶都不够烧的。
最里面要裹上一些烟锅巴才耐烧,不然那些没吸完的烟头子,都扔了多可惜啊!”
李爷爷见她不放下,uu看书只得重新裹一支示范给她看。
故意出错的李小玉,恍然大悟地道。
“原来裹烟还有说法的啊!
爷爷,其实你真没必要那么节约,后院种一季都用不完。
存放的时间长了,味道应该没有新收的好吧!”
“你不懂,那是我的干粮,饭可以少吃烟是一天不能少的。
每年有存货心里才踏实,不然都不敢抽多了,生怕哪天又要抽草根。
那个才难抽,呛人不说还割嗓子。”
李爷爷一说起他的干粮精神就来了,慢慢给李小玉传授种烟之道,还说起以前用烟油杀蚂蟥的事。
对于农村长大的李小玉来说,她是知道这一点的。
但为了引自家爷爷多说话,也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爷爷,你是亲自用烟油杀过蚂蟥,还是听人家传的?”
“嘿,你个丫头还不信爷爷说的话不成,那是我亲眼所见。
还是别人求到我面前来的,村里能像我一样,经常有叶子烟抽的人可不多。
谁都知道我有一杆长烟杆不离身,李大牛这人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李爷爷干脆放下手中的活,点上一支裹好的烟叶,吸上两口惬意地吐出一口烟雾。
他生怕李小玉想不起李大牛是谁似的,又补充道。
“就是李三牛家,那个最会吃的李三牛。”
李爷爷一说起这个名字,李小玉马上就对上号了,直点头。
“记得记得,他们家有过腊肉皮的传说嘛!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传遍了他们家的笑话,怎么又与他家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