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魏越和成廉还有身后的五十骑兵一个个气喘吁吁,但手掌却握着兵器,眼中散发着决然的神色。
再看到狼烟依然在空中缭绕,远处那密密麻麻的贼寇们还在烧锅做饭时,吕布的目光渐渐冷漠下来。
“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养精蓄锐!”
下令所有将士下马休息时,吕布的双眸却从来没有转移过,一直目视着远处那座山丘。
“主公,兄弟们都不累,杀出去救出主母吧。”
成廉的一声大喝得到他的却是吕布回眸,露出了那张冷漠极致的侧脸,令人升起一股恐惧。
冷的可怕,仿佛不似人间生命的冷漠的眼神,恐怖的表情。
这一下令成廉紧张的咽下口水,而吕布这才缓缓转了回去。
背对着身后的将士们还有成廉,吕布直勾勾的依然凝视着那座山丘,还有山丘下的白波军。
“杀上去如何?你们都死在这里,本将军救出妻女独自逃跑?”
嘲讽般的语气回荡在众人耳边,然而他们的主公吕布渐渐泛起暴虐杀戮得到气息。
“代价!没有人胆敢!匈奴、鲜卑不曾!丁原也不敢!天下没有人敢!吾也不准有人敢!”
残忍的笑容下,吕布遥望着天穹上的狼烟,天下!谁敢伤害他的家人,他就杀到无人敢!
就在众将士们下马休息咀嚼干粮喝水时,吕布也未闲着,随手从一旁马背上取出了水囊和干粮。
“主公,山上狼烟依在,郝萌还有咱们三百精锐兄弟,借助地势之下,区区白波贼绝对~”
成廉上前安慰的说着,而得到回应的却是吕布的冷笑。
“区区白波贼!你可知道就是这股贼寇纵横河东郡一带这么多年都未被灭掉。”
“中平五年188年二月,黄巾军余部郭大等聚众10余万,起于西河白波谷称‘白波军’,二月拥兵十万攻晋阳(太原)。”
吕布冷冷的说完白波军的起始后,随后深深的网络眼远处片营寨,心中更添了几分谨慎与凝重。
“黄巾军,不过是贼寇、流寇裹挟百姓而已,别说十万,纵然是百万也不能成事。
“但覆灭惨败的黄巾军四分五裂这么多年,现如今还能死灰复燃的余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黄巾贼。”
说道这里时,吕布转过头对着成廉还有身后的将士们沉声道:“白波军已是真正的流寇!”
若是其他人恐怕不懂其中的深意,但这群骄兵悍将跟随吕布在并州不仅要与塞外的胡人作战还要铲除并州的贼寇,其中的深意了然于心。
一般的贼寇几乎没有多大的威胁,不过是一腔热血的老百姓落草罢了,最多其中有几个狠角色头目,其余的不过是裹挟或者看着有利益(活下去)的罢了。
这种贼寇一战灭之,然而真正的流寇可不同。
真正的流寇是经历过官兵的围堵追截,从血淋淋的厮杀中逃出来,然后性格使然或者说没有活路下。
为了活着,这群人烧杀抢掠渐渐养成习惯,再或者说已是维持自己生计的一种本能。
到了这个时候,这群人烧杀抢掠,根本没有丝毫不忍之心,因为这已经是他们活下去的本能。
劣性不改,各个都是刀口舔血,再加上有头目组织下,可以说已是一支军队。
这种情况下被称之为流寇,四处为虐不说,像极了草原上的胡人,区别不过是胡人骑马是外族骑兵,流寇则是步兵(少量的骑兵)。
“流寇!”
原来从一开始吕布就一直在观察敌军,虽然愤怒恨不得杀尽这群贼寇,但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何为战场。
而其余将士听到他们的主公称呼白波军为真正的流寇后,纷纷凝重起来。
“都吃饱喝足了,检查下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