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明说。
作为太子,薛仁杲很清楚,梁胡郎其实并不是特别服他。
万一薛举有个三长两短,他继位是没问题的,但能不能压得住这些将领,那就说不准了。
薛举瞪了他一眼:“你待如何?
“这不过是那齐王小儿的挑拨离间之计,难不成你要仅仅因为一句敌人放出的谣言,便与自家将领心生嫌隙吗?”
薛仁杲赶忙说道:“儿臣不敢。”
薛举挥了挥手:“此事无需再言,继续到梁军营外挑衅,逼他们出战!”
薛仁杲领命:“是,父皇!”
而此时,梁胡郎却在军帐中坐卧不安。
“梁军好狠的毒计!怎可如此诬陷于我!”
梁胡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齐王写个谶言,还指名点姓地把自己给带上了。
是,他在薛举军中确实是比较不服太子薛仁杲的将领之一,但薛举这不是还没死呢吗?
谶言直接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倒是不觉得薛举会因为这句谶言就会把他怎么样,可这种事情,终究会在薛仁杲那里留下很不好的印象,进一步加重薛仁杲对他的猜忌。
或许,薛仁杲现在已经在薛举面前说他的坏话了也说不定。
猜疑链就这样形成了。
但此时梁胡郎显然也不可能直接去投奔梁军,局势还远没到那种地步。
于是,双方就这样一直对峙下去。
…
……
终于,时间来到八月。
眼瞅着谶言中的“辛己日”逐渐临近,军中也莫名的有了一种人心惶惶的气氛。
虽说关于这个谶言的讨论都已经被薛举下令给强行压了下去,但私下里还是难以避免地小范围传播开了。
再加上最近一直相持,双方都未能有什么建树,士兵们每天显得无聊,也更容易瞎想。
关键就看这个辛己日能不能平安度过了。
如果薛举过了那一天还活蹦乱跳的,这可笑的谶言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薛举的军队士气大振,梁军的士气恐怕就要受到一定影响了。
太子薛仁杲来到薛举军中,照常汇报战场的情况。
“父皇,梁军仍旧坚守不出,不与我等交战。”
薛举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薛仁杲愣了一下:“父亲,您怎么了?”
他注意到,薛举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精神也不太好。
薛举微微摇头:“无妨,可能是偶染风寒,小事而已,不日就会痊愈。”
薛仁杲赶忙说道:“父皇,那明日的军前会议,是否要取消?”
薛举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薛仁杲问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连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薛举已经称帝,虽然领兵与梁军对峙,但不论是后方传来的消息,还是前方打探到的情报,都得他来接收、拍板。
所以,每隔几天就要举行会议,将将领们召集起来布置任务。
但现在,薛举染病,这会还开不开?
如果开,让众多将领看到薛举目前的状态,再联想到谶言预言的辛己日没几天了,会不会对士气有影响?
可如果不开,又找什么理由呢?这些将领会信吗?到时候引发了更多的猜忌,怎么办呢?
考虑一番之后,薛举对薛仁杲说道:“你去告诉诸将,过几日后再开。”
薛仁杲愣了一下:“过几日?”
薛举点头:“没错,就在丁己日开!”
薛仁杲愣了一下,他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想通了其中关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