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鸿运想不通,但现在他知道了。
这个特质,就落在一个“侠”字上!
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这句诗就是在描写侠客,而张任侠,名字中就有一个“侠”字。
而从他历史上的作为来看,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自己心中,多半认为自己确实是将“侠”字一以贯之的。
当然,张任侠也是个诗人,虽然没有脍炙人口的传世之作,但也有一些不错的诗句。
至于游戏中为何没有引用他自己的诗句,而是用梁朝大诗人的诗句,这可能是因为,张任侠的诗句中并没有写“侠”写得好的诗。
想到这里,李鸿运试探着问道:“介夫兄,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鸿运的这一问,其实只是一次确认身份的试探。
他其实没什么压力,反正就算是问错了,造成了一些不可预估的后果,也可以重来。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张任侠给他的回答,却包含了让他震惊的信息量。
“坦夫兄啊,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还不是因为荆公新法的事情。”
张任侠的回答很自然,也很轻描淡写,但对于李鸿运来说,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首先,张任侠认可了李鸿运对他的称呼。他字介夫,也就是说,毫无疑问就是李鸿运知道的那个张任侠。
其次,张任侠的话中还提到了“荆公”和“新法”这两个关键词,这也跟李鸿运知道的那个张任侠,完全一致。
历史上,齐朝确实曾经有一次规模很大的变法,被称为“王文川新政”,而王文川又被称为“荆公”。
这位张任侠,原本算是王文川的后辈,本来很受王文川的赏识,多次想要提拔他为新政做事。然而,张任侠最终却走到了新政的对立面,甚至成为新政失败的关键人物。
从历史评价上来说,王文川的历史评价一直到近代,都极差。
极差的意思是,几乎可以与害死韩甫岳将军的、古今顶级奸臣秦会之相提并论。
比如,后人说王文川“**肆虐、流毒四海”;又比如,说他“国家一统之业,其合而遂裂者,王文川之罪也,其裂而不复合者,秦会之之罪也”。
又有人概括说:秦会之是“明进佞言悦昏君”,而王文川则是“暗以奸策惑英主”。
总结起来就是说,秦会之是个明明白白的大奸臣,明着蛊惑昏君做坏事;而王文川则是大奸似忠,表面上是个能臣,实际上却暗中用很坏的计策来迷惑明君做坏事。
甚至将齐朝灭亡的原因,归结到他们两个人身上,认为这两人一前一后,是齐朝灭亡的根本原因。
当然,到了近代,随着人们对于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等各方面知识的了解加深,王文川的评价才有了反转。
对于李鸿运来说,这是很基础的历史知识,他当然都是了解的,按理说没什么可震惊的。
但问题在于,年代对不上!
王文川死后过了十几年,韩甫岳将军才出生;而韩甫岳将军死时,虞稼轩才两岁。
也就是说,虞稼轩跟张任侠、王文川等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中间至少隔了上百年。
可是在“欲说还休”这个副本中,两个人竟然变成了同时代的人。
以张任侠为参照物,此时的虞稼轩和张任侠都该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而王文川则应该是四十多岁,已经来到齐朝的权力核心,刚刚开始他的新政。
如此一来,李鸿运对于这个副本的预估,就完全变了。
原本他以为,这很可能是虞稼轩的个人副本,但现在看来,必然不是了。
想想倒是也合理,因为按照《暗沙》官方的说法,只有像盛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