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去,再说了你出宫挺危险的,上次的刺客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和白梦一起保护你。”寒月说的也是事实。景玉昭尊重她的选择,带着她去参加。
其实景玉昭有点瞧不起林钟明,曾经还以为他是个专情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尽然是这样的结局。寒月明显对林钟明有情义,而自己当时也没有做错什么,毕竟是林大人先不忠不义的。景玉昭摇头,她也不懂男人,对于这林钟明也看走眼了,只是不知道这顾珏看走眼了没有。
林府是御赐的宅子,以前是个将军府,建筑面积广,整体风格刚硬恢弘,还有不少的百年树木。景玉昭这次还是和景玉碗来的,路上听了一路景玉婉她娘在感业寺十分难熬,想回来。她这么一说,景玉昭才想起来画像的事情。
二人一起在宴会落座,等待开宴。景玉昭屁股还没有坐热,寒月就不见踪影了。女人啊,总是比男人要儿女情长一些。
寒月今日没有穿万年不变的黑衣,而是一身浅蓝色的劲装。抱着剑,飞到大树上,目光越过人群看向大堂里拜堂的二人。
今日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虽然丧着一张脸,但是更显英俊。听人说成亲这一天是女人最漂亮的时候,那男人呢?林钟明感觉到一束炽热的目光,顺着看过去,看到大树上的寒月。他目力极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寒月的表情,无悲无喜,就像一座雕塑。
礼官的声音响起,林钟明收回余光拜堂。
女人总是喜欢某种似是而非的仪式感,就像分手了,也不希望它只是一句话或者随意的一句告知。它代表着自己爱情的一次死亡,而死亡,不应该被草率。希望是一句郑重的道别,或者一个拥抱,再或者是一个伤心的过程,别人可能无法体验,但是自己的心却经历过悲伤然后结束。
礼毕,林种明抬头看向寒月,寒月与他目光相对,然后纵身跃起离开。
景玉昭回头看了一眼回来的寒月,脸色更冷冰冰了,其他的倒是如常,不过寒月本来也不是那种会大哭大闹的女生。这种情况,大哭大闹又有何用?不过是给别人增加些谈资罢了。
“需要放你假吗?”景玉昭问寒月。
“不用,坚守职责。”
寒月话落景玉昭内心一颤,也许以前是自己看低寒月了,她值的被尊重,更值得自己的信任。景玉昭脸上露出笑容,为自己有了一个更好的属下而开心。
林种明掀开红盖头,看着眼前有些害羞可爱的女子,自己将要和她共度一生了。他曾经幻想过寒月嫁给他,他想一定会用力的将她拥在怀中,然后许下一世的诺言。
他和寒月相识的时间其实不长,从第一次的惊鸿一面,到后来的寤寐思念,再到他们在屋顶的相约……可是最后他还是为了家族屈服了,他是个懦夫。
“相公,该喝交杯酒了。”司马涵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把林钟明从思绪钟拉出来,林钟明拿起交杯酒和司马涵同饮。
现在景玉昭算是天庆非常出名的人物了,大家是又敬又怕,有好几个夫人想上前和她喝一杯,却又不敢上前。柳瑟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安庆公主,近日可好?”
“你应该知道吧,你爹估计没少说我坏话。”景玉昭一句玩笑话把柳瑟说的脸红了。她爹在家的却没少说安庆公主的坏话,还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可是她不想那样。
“公主英明,不知公主可否与我同饮此杯?”
“当然可以。”
二人喝完酒柳瑟说道,“我想和云皓订婚,可是我父亲不愿意,好在我娘同意了。”
“那定亲了吗?”这个景玉昭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走到了一次。
柳瑟脸上露出笑容,“昨日定了,等云皓出孝了我们就成亲。”
景玉昭托腮,“好像我是红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