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函跟铁卫吃喝疗伤之时,一艘符文运输舰驶了过来。
随船的是寄读在磐石寨的李宿荷的父亲李旭雷,一名练气十层的散修,平时做些小生意,为人八面玲珑,交游广阔,对凌波河一路的关卡比较熟悉。
李旭雷抱拳道:“李某受托送回白七爷的尸身和这几位白氏子弟,船上没有其他修士。”说完,他帮几名白氏俘虏解开了缚灵锁。
白耀霖、李旭雷和白氏俘虏,守关的白氏子弟都认识,船上除了几个驾船的凡人,的确没有其他修士。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发纸鹤回去传信,同时派两人随船同行。
李旭雷其实不想趟白氏与磐石寨的浑水。但正如吴若玲招揽他时所说:今后几十年,雷阳府都是陈氏与新任节度使的斗争。连磐石寨都没有中立的余地,根基浅薄的散修两方相争的炮灰。
李宿荷寄读在磐石寨,已经打上磐石寨烙印了。陈氏收拾不了磐石寨,还收拾不了你一个练气十层的散修了?不提前站队,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选择站队,那就得先好干这趟差事。
运输舰缓缓靠上白河镇码头。
闻讯赶来的白朴鸣已经等在码头边。
李旭雷抱拳道:“大长老,七爷就在船上,还请节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朴鸣老泪纵横,白氏是他的家,他为白氏奋斗了一辈子,临老了却要面对家破人亡的大危机。
不需要李旭雷出面,几个白氏俘虏为了推脱罪责,争先恐后地道:“是许铭函那个狗贼,背后偷袭七爷,导致我军战败。我们亲眼看见的!”
白朴鸣斥道:“胡说,许公子是陈氏的人,他怎么会偷袭七爷!”
“是真的!大长老,你看七爷身上的致命伤,就是许铭函的长枪造成的。”
在白朴鸣检察尸体之际,另一个俘虏补充道:“而且,我们看到许铭函跟磐石寨那个女祭司眉来眼去的,必有奸情!”
“没错!这一仗,磐石寨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精确设伏,高层必有内奸!家主、七爷、大少爷都没了,只有许铭函活了下来。他不是内奸,谁是内奸?”
“大长老,你可要为家主报仇啊!”几个俘虏都是吴若玲挑选的软骨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完全把白朴鸣的思路带偏了。
联想到许铭函一来就想要白家堡的法阵控制权,白朴鸣顿时不寒而栗,还好自己没给他。
白朴鸣只觉得头晕目眩,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颤抖着下令道:“快,快,召集所有家族核心子弟,全部进驻白家堡。”
“等等,等等!别惊动许铭函和陈氏铁卫。”
白家这种程度的调动,怎么可能不惊动准备夺取白家堡的许铭函?
“大人,不对劲!白家人对我们有敌意。”
许铭函收功睁眼,道:“走,出去看看!”
十余名陈氏铁卫迅速集结,跟着许铭函往白家堡奔去。
“站住!家族重地,闲人免进!”两名白氏卫兵持剑拦在前方。
嘭!许铭函直接踹飞一人,拎着另一人的脖子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拿剑拦我?让白朴鸣滚过来见我!”
把那人扔到一边,许铭函带人继续向前。遇到的白氏族人纷纷退避。
“呵,果然不对劲。”许铭函冷笑一声,大喊道:“白耀霖勾结妖魔,害死陈县尉。本官奉命缉凶,挡者就地格杀!”
他身形陡然加速,枪出如龙,直接点杀三名白氏子弟,强行冲入白家堡法阵范围。陈氏铁卫以许铭函为箭头,组成锥形阵紧跟而入。
所有挡在前面的白氏子弟都被无情斩杀,其他人吓得四散奔逃。
“许公子,误会,误会!”白朴鸣站在白家堡墙头上,一边喊一边快速施法,想要启动防御法阵。
不过白家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