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龙军很清楚他自己的价值,他就是个跑腿帮着问问的。
如果成了,他留在企业里当个车间主任还将就,当厂长他就不指望了。
别看他好喝酒,但是并不糊涂。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很清楚的。
人家让他上来当厂长,并不是看中了他的才华,而是他听话。
但是现在,郑轻厂都没人管了,他就是在听话,也不想去喝西北风。
威来集团虽然他没亲眼去看过,但是这些年在电视里可是经常看到这个集团的名字。
感觉对方的实力相当的雄厚,如果郑轻厂真的能傍上这棵大树,抱上这个粗腿,最起码吃饭不成问题。
因此他心里是觉得这是郑轻厂的一个机会。
可惜他只是一个没多少实权的小厂长,人言轻微说了不算。
不过跑跑腿儿,说几句好话,他还是能办到的。
“江经理!你放心!这事儿我保证放在心上,马上就给你办,能不能办成我不敢保证,但我保证尽力。”
“姚厂长!您费心了,我不会让你白跑腿的。”
这句话更是让姚龙军心里乐开了花。
“姚厂长!我们马上就转移到你们企业的招待所住,有什么情况?你直接到招待所去找我就可以。”
酒足饭饱之后,姚龙军和李会计离开了。
江宇也马上和郑大宝退了原来的旅店,转移到郑轻厂的招待所住。
下午,晚上,江宇单独约了项明吃晚饭,更加详细地掌握了郑轻厂的工人方面的情况。
项明今年二十六岁,是接他老子的班进的郑轻厂,用他的话说,他是最后一批接班的工人了。
晚一年他就成了街流子了。
“还不如不接这个班,当个混子也不错,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变成大混子了。”
“项兄弟!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你要当真成了街混子,说不定现在在里边儿啃窝窝头喝菜汤呢,那玩意儿能得意一时,绝对不可能得意一世,风光的时候谁都不敢惹你,等你倒霉那天,狗都能往你身上呲尿,你在郑轻厂车间里干什么工作?”
“车工!从十七岁进厂,就一直干到现在。”
这货十七岁就接班了?一定是改年龄了。
“我发现你在你们厂青年人里好像挺有威信的。”
“哈哈!我都准备去当混子了,怎么可能没有两下子,我带着我们厂的兄弟和别的厂子青年打架就没输过,所以郑轻厂的青年都信服我。”
“作为一个工人,能打架可没什么用,如果我把这个厂子盘下来,给你一个车间,你能管理好吗?”
“如果你买下郑轻厂要我当车间主任?没意思!”
“嫌官小?”
“不是嫌官小,是觉得没意思,不爱干。”
“那是你们厂,你如果到了我们威来,你就觉得有意思就该愿意干了。”
“到时候再说吧,姚厂长要办的事儿,如果顺利的话也得三天才能把话传到该传的人耳朵里,如果不顺利,说不定就得一个星期,这两天要不我就陪你看看郑州的风景。”
“你们郑州有啥好风景吗?”
“瞧你说的,豫省是咱们国家的发源地,没点儿东西怎么能行?”
“呵呵!你该不会带我去看出土文物博物展吧?我对那东西可是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
“谁去看那玩意儿?一些谈谈罐罐儿的,咱们去看风景。”
项明的话还真被他说着了,一连三四天,江宇都没有看到姚龙军的身影。
他和郑大宝这几天就在项明几兄弟的陪同下,逛遍了zz市的名胜古迹。
如果不去博物馆,不去看庙,郑州还真没啥风景。
也就嵩山能看看。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