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股权是这样分配的:郑轻厂百分之三十五,工商豫省分行百分之二十五,华信剧团百分之十,泰国三友百分之二十五,日产百分之五。
这是一个很无厘头的股权结构。
真正有技术的企业是最小股东。
由于工商的投资属于违规操作,它的股权很快就被华信收购。
这样郑轻厂和华信就成了最大股东。
表面看双方股份一样,似乎平起平坐。
但华信是郑轻厂的债权人,谁大谁小也就一目了然了。
日产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人家能拿真东西过来才是怪事儿。
合资公司成立后,郑轻厂的厂长马上厂郑轻厂抽走了所有的流动资金和技术人员。
这些东西没了,郑轻厂还剩下了啥?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江宇和郑大宝来到了郑州。
不过江宇此时并不知道这些情况。
俩人休息好了以后,通过招待所的服务员打听到了郑轻厂所在的区域后,就走出旅社的大门。坐公交车来到了郑轻厂所在的街道。
九十年代的街道在江宇的眼里,不管哪个城市,都是老旧和破烂不堪的。
就是魔都京城在他的眼里同样如此。
郑州与它们相比,更没法比了。
但是郑轻厂所在的这条街道破烂不堪的更是触目惊心。
这个年代基本上样式都一样的工厂大门外门楣是用钢筋焊接的,已经锈迹斑斑。
魏碑体的郑州轻型汽车厂的招牌也是如此。
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才合资不久的企业。
大门口的厂墙下坐了一溜的工人。
遵循着男左女右的规则,大门左边是男同志,右边是女同志。
泾渭分明。
之所以知道是工人,是因为他们都穿着工作服。
江宇掏出传呼机看看时间。
现在是早晨九点过十分,这些工人为毛会坐在厂子外边儿,怎么不进车间干活?
江宇让郑大宝在原地待命,自己晃晃荡荡地来到几个青年工人面前。
年轻人总归还是能找到共同语言的。
这让他想起当年自己去针织厂的时候,和针织厂那些青年的见面。
只是很多年没有和针织厂的那些青年联系了,连对方的名字都忘记了。
大门左边这些叼着烟卷的青年大概有六七个人,有人靠着墙壁闭着眼睛,有人嘴上叼着烟卷喷云吐雾。
全部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没精打采的,好像没睡好觉一样。
江宇从兜里掏出一盒登喜路。
“哥几个!抽烟!这位兄弟,换支!”
几个青年一看是高级烟,不管认识不认识,一点儿不客气的就接了过去。
唯有坐c位的头发挺长的青年没接。
“哥们!不抽烟?”
“老外的烟抽不上来!”
握草!挺有个性啊!现在年轻人不抽外烟的还真不多见。
江宇随手就把手里的登喜路送给了边上的青年,又从兜里掏出一盒玉溪。
“这个烟总该能抽吧?”说完,把整个一包烟甩给青年。
青年结过来拆开,抽出一支,又把烟盒还给江宇。
“烟酒不分家,留着抽吧。”
“无功不受禄,抽一颗是意思,全揣兜里就不对劲儿了,咱们互相又不认识,哥们你要买车吧?”
“过来看看。”
“这里现在买不到整车了,你要买去合资公司去买吧。”
“你们这里原先不是造车的吗?怎么现在不造了?”
“我们以前确实是造车的,但是现在造不了了。”
“为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
“我们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