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每到过年时节,就把原来卖生产资料的柜台改成烟花鞭炮专柜,以满足广大农民的需求。
一过腊月二十,这里几乎每天都是人满为患,今天人也不算少。
江宇自带了一个纸壳箱子,一个挺大的编织袋,耗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挤了一身大汗才装了一纸壳箱子鞭炮,买了一编织袋各种小烟花,花了二百多块钱。
特么的,老子花了这么多钱,却没有享受到一点待遇,明年可不到这里来买了,老子一定要让他们专车送到家门口。
把纸壳箱子和编织袋帮绑好,一路顺风回到家里。
鞭炮买回来家里最高兴的有两个人,老子江东生和弟弟江滨。
江滨黑不溜秋的小爪一手抓着一个馒头,一手拎条小咸鱼,急匆匆从家里冲出来。
“哥!你回来了!”一阵风就要从江宇身边掠过。
“哥买鞭炮回来了!”
江滨一个紧急刹车,可惜刹车失灵,一头撞到江家门前的树干上。
馒头也飞了,咸鱼也掉了。
江家小黑狗非常的有眼力见,一嘴就把馒头叉住了,风一般跑进了狗窝,然后回头又把那条咸鱼叼走。
它提前过年了。
江滨已经顾不得馒头和咸鱼了,抓着自行车货架子跟进了院子。
“哥!你都买啥鞭炮了?买小烟花没有?”
“别啰啰嗦嗦的,这个箱子能抱动不?”
江滨比划了一下,这箱子感觉有好几十斤,他抱不动。
江东生这时从屋里出来,把箱子抱进了屋子。
“哇!哇!哇哇!”每从纸壳箱子和编织里掏出一样,江滨就发出一阵惊呼。
江宇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别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把你的火柴枪收起来。”
江滨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些港头上,一看老哥买的全是千头以上的港头鞭,立刻有了意见。
“啊!都是千头的鞭,一盘一百二百头的没买,让我放啥?”
江宇顺手扔过一盘两千响的港头:“看你没出息的样子,还放一百二百头,放这个它不香吗?拿这个去拆着放!”
江滨闻言大喜,握草!这下发了,拎着鞭炮就往外跑。
母亲从屋里追了出来:“留着过年放!”
“我哥让我放的,我才不留着过年放呢!”
“让他放吧,有的是,但你要是把人家草垛点了,过年一个也别想放。”
李琴看着摆了一炕的鞭炮,心疼地说道:“这的多少钱呀,可不可惜了的了。”
江东生白了妻子一眼:“儿子有能耐买,你少跟着瞎掺和。”
其实江东生也喜欢放鞭炮,只是以前家里穷没钱买,只能看着人家放。
今年儿子买了一大堆鞭炮回来,这回可能过瘾了。
“爸!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保管了,出了什么意外你就的负责。”
“保证没问题!”江东生把这些鞭炮像宝贝样收拾到厦子里。
虽然福字的买卖做完了,但已经形成习惯的东沟青年午饭后还是聚集在江宇的房间里,男男女女,炕上地下造了一屋子。
江宇掏出几幅扑克扔在炕上教他们斗地主,打棒。
白凤坚决要求和江宇在一盘局,遭到了江宇无情的拒绝,他担心被白凤的胡打乱敲式玩法气出脑溢血。
以前村里的青年只会玩四打一和推扑克。
这回学到了新的扑克玩法竟然一下玩上瘾了,尤其是打棒。
打棒就是一种变相的打升级,升级是用一副扑克打,打棒是用两幅扑克玩,还有用三副扑克的打滚子。
这些家伙迷到了什么程度,一大早就跑到江宇家来排队等场,中午饭都不吃,晚上电视也不看了。
比如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