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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养了很多羊,每天薅羊毛的吧!或者是种了很多韭菜,每天割韭菜的……”
君同月没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这话里延伸的含义,只是迷茫的又问了一句。
“羊毛和韭菜这么值钱吗?”
严青竹深深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客栈的方向。
他无法回答君同月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一旦解释清楚后,他就必须要回答一个自己根本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为此,他选择了沉默,把最后解释权交给自家老姐。
“走吧!我姐那边应该也开始了!”
君同月乖巧的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有一双手伸到了她的肩上,给她披上了一件厚实的衣服。
她一愣,转头看去时,只看到了严青竹在细雨中的背影。
两人没了来时的仓促,顺着山路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而去。
而这时候的严青栀已经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她进来的时候也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难怪狗子隐藏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机会,实在是这些人太过谨慎。
这个房间大的离谱,大厅正中是一个小塌,一个男人正外靠在那小塌上面,掌柜的跪在他脚边,高高顶着一个盘子,任凭那男人拿着匕首在自己脑袋顶上扫来刮去,浑然不敢动弹。
那男人身后,四个人整齐的站成了一排。
而下首的位置,两个男人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边。
再往下还有几个垂眉低目的婆子,端着盘子站在那里。
盘子里面摆的都是酒肉一类。
狗子这种地位的,只能在门口伺候,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严青栀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被人推进了门来。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的人便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严青栀的身上还算是整洁,刚才打架她也没怎么动手,这时候并不算狼狈。
她身上穿的是从掌柜的那里买来的衣服,一件半袖的草绿色上衣和一条浅绿色的宽幅绣着缠枝纹的长裙,与这里编着辫子的女子不同,她的头发梳的平整顺滑,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那白皙细腻的肤质,与房间中的众人对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明亮的甚至都有些晃眼。
歪靠在那的大胡子男人,原本还在那里装着深沉,心中也思量着其他的事情,直到他见到了这样的严青栀……
霎时间,他眼神都变得直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