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点头道:“父亲说的在理,若想进夺中原,我们需要皇帝大义压制人心。
另外,如今的关内多年灾害,农业出产日渐贫瘠,相比大局利弊,占据得不偿失。”
李克用赞许点头,看了李玉珠,温和道:“坊州鄜州算是为父给你的一个礼物,日后不必一半所出供奉河东。”
“谢父亲大人。”李玉珠道谢。
“你在坊州好生养身,接下来的战事,你的军力不必参与,为父不想损失战利。”李克用直白说道。
“既然不会联军灭亡凤翔军,女儿不留在坊州,南下去往江陵府,问一问郎君是否气恼。”李玉珠说道。
“韦扶风得了西川,进占嘉陵江上游,沟通陇右,算起来,他比为父获益多多。”李克用说道。
李玉珠笑语:“被人索取终归不舒服,女儿也打算见一面南方的大夫人。”
“听说韦扶风的大夫人至今不育,你若是去了,未必会给你好脸色。”李克用说道。
“虽然未曾见面,女儿也知道不会遭遇冷脸,那位大夫人颇有容人之量,若是蛮横之辈,女儿可不会自找耻辱。”李玉珠微笑回应。
李克用眼神复杂的看了女儿,感慨点头。
女儿的变化太大,再不复那个风风火火,蛮不讲理的女儿,这让李克用的心里,莫名的失落。
李玉珠离开回了坊州城,李存勖送出去返回,说道:“父亲,我感觉三姐仿佛变了一个人。”
李克用说道:“她是你的姐姐,韦扶风的夫人,执掌一方的统治者,还即将成为母亲。
在其位,忧其事,责任压身,在郎君与娘家的夹缝里期望美好,手心手背都是肉,或许,当初不该让她外嫁。”
李存勖笑语:“三姐的性情,父亲管得了,当初三姐愿意嫁给韦扶风,就是想成为朔方之主,如今的变化,应该是朔方之主的地位养成。”
李克用点头,轻语:“但愿你们姐弟,日后能够和睦。”
“只要朔方的依附不变,孩儿自然不会与三姐为难。”李存勖直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