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了。
“寿宁侯的话,在下怎听不明白呢?在下不过一介读书人,哪儿来的什么好生意?”朱浩装糊涂。
“是啊,大哥,你不会觉得竞拍煤窑之事,跟这小子有关吧?”
张延龄瞥了朱浩一眼,不屑地道。
张鹤龄道:“笨啊你,当日不是他跟我们说,让我们请求朝廷把煤窑给卖了?”
蒋轮赶紧提醒:“侯爷,您记错了吧,朱状元的意思,是说让您请求陛下,把煤窑租给朝廷,让朝廷付租金吗?”
“是这样?”
张鹤龄瞪大眼睛,回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像是这样……但小状元的头脑,真是让人佩服,本侯就觉得,你是个做生意的料,不如这样,我们二一添作五……”
怎么就二一添作五了?
说得好像要分赃一样,没文化真可怕。
“等等。”
朱浩伸手打断张鹤龄的话,“若是寿宁侯想让在下去跟杨家公子说及做生意之事,大可不必,虽然提议朝廷拍卖煤窑是杨阁老的主意,但让二位侯爷银子存入银号之事,估计杨阁老也不知情,可没法把银子即刻交还二位。”
朱浩揣测,张家这俩货拐弯抹角,看起来像是要跟他谈生意,实则想要达到两个目的:其一是想在朝廷拍卖煤窑这件事上跟着占点便宜,但这事明面上跟他无关,张家兄弟断无可能找他商议。
如此一来只能是第二个目的,那就是拍卖煤窑所得的八万多两银子,他们想一次性拿到手,不想存入银号。
蒋轮急忙道:“正是,此事乃陛下钦定,朱壮元可没办法。”
张鹤龄脸一垮:“如此说来,朱壮元是不给本侯面子咯?”
朱浩笑道:“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在下人微言轻,此等事可没法做主,要不寿宁侯找杨家公子前来说说?”
“行了!”
到此时张鹤龄终于看出来了,眼前的朱浩的确不能够左右大局,所托非人啊!
既然朱浩没了利用价值,他翻脸也很快,态度变得极其糟糕:“本侯要跟蒋家国舅一起吃饭,没事的话,请自便吧!”
翻脸速度之快,令旁观的蒋轮咋舌不已。
朱浩笑道:“没事,没事,在下正好还有别的事要做,告辞。”
“欸……”
蒋轮却觉得如此太过薄待朱浩,如今他就算是皇帝名义上的舅舅,也知道得罪不起这个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赶紧起身挽留。
朱浩笑着回身拍了拍蒋轮的肩膀:“蒋姑爷好好陪陪两位侯爷,在下告辞了。回头有时间再联系。”
……
……
朱浩回到翰林院,未见到杨慎。
不想前去工部衙门的余承勋却已经回来了。
“敬道,你过来一下。”
余承勋把朱浩叫到跟前。
本来翰林编修费懋中、伦以训正在各自的座位上翻阅资料,看到这边有事商议,便起身自觉离开修撰房。
余承勋道:“盔甲厂那边后续事宜我已听说,你可有去跟唐寅探听虚实?”
朱浩知道自己进盔甲厂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当时杨慎和余承勋的注意力全在唐寅突然别开生面拍卖新勘探煤矿之事上,没人在意他做过什么,但为了避免出纰漏,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我进盔甲厂看了看,只见那些商贾正在跟唐寅商议银货两讫之事。若此时工部或户部去人,或可挽回一切。”朱浩道。
余承勋叹了口气:“我去了工部衙门,没人理会此事……唉,陛下不谙旧法,说是推陈出新,其实就是胡作非为,陛下身边人非但不加劝谏,还助纣为虐,同僚商议上奏反对,敬道你可愿意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