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脖颈脉搏,确定是无药可医了。
“为什么,叔祖,你为什么要怎么做!”夜一亭抱着柳月眉的尸体,看着方才出手的黑衣人,怒吼着。
“对敌人恻隐,就是对家族不忠。无用之人,不必留着。”看长相不过中年的男子冷冷地说道。
夜小楼横剑上前,看着中年男子,问道:“请教前辈性命。”
“柳青岩。柳氏族老。”男子倒是惜字如金。
夜小楼抱剑一礼:“婶母之仇,小楼记下了,待会动手不留情面,还请前辈不要责怪小楼目无尊长。”夜小楼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出这番话。在场一众柳氏遗族听了,竟然都笑了起来。
“你我生死大仇,还说什么留不留手?难不成我们将夜云台毁成这样,少家主还能宽宏大度叫我们活着?哈哈哈……”中年男子放肆地笑着。
“或许。”夜小楼冷冷的看着中年男子,像是再看一个死人,“但现在不会了。”夜小楼摊开左手,用当局者迷割破了拇指,而后用自己的血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一画,留下一道重重的血痕。
中年男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丢开断剑,从族人手中另接了一把弯刀,指向夜小楼。
夜小楼的动作不止吓住了柳氏遗族,还吓住了有些矛盾的夜小城,以及一众护卫。夜小楼方才这个动作,算是夜氏的传统,一道血痕一条性命,寓意为了复仇可以以命换命,不死不休。而坐在地上抱着柳月眉尸体的夜一亭见夜小楼如此,五内俱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渐了亡妻一脸,他赶紧伸手去擦,却发觉自己手上也全是血,不知是哪里来的。
夜小楼看着院子里的人,之前一起来闹事的那些夜氏族人,如今已经全都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被柳氏的人处理了,还是听闻夜云台大乱全都跑走避难去了,反正他们不过是凑数的,对于双方来说,都不影响战局,是去是留,眼下也没人在意。
沙若雨与一众护卫上前一步,挡在夜小城、夜一亭夫妇和夜小楼之间,各个双刀在手,与自家少主一起,准备应敌。
夜小楼挽了个剑花,指着那个杀害了柳月眉的中年男子,侧头对沙若雨道:“帮我抵挡一阵,我先去为小婶婶报仇,剩下的再说。”
沙若雨点头称是。对于自家少主的决定,他向来是无条件执行,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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