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显然没有立场,更好似偏袒自家子侄,对已逝之人也不尊重。但阿威则不同。昔年阿威曾经指点过曹家主修习,算是有半师之谊——这一点,我想曹二爷也是清楚的。”
曹玉楼微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更何况现在还有泽世兄在此主持公道,不如就请你和阿威来做见证,请莲氏的人动手验尸。想来这样的结果,不管是谁都挑不出个错来,无论结果如何,曹家主的公道,我侄儿的清白,也可分明了。”
莲威道:“我此行特意带了我莲氏的医师前来。”说着,叫莲萱上前一步,“我这位侄女的医术,盲医也是亲口称赞过的。”
“医师又不是仵作。”曹玉楼道。
“我六岁学医,家中长辈丧葬入殓也多有参与。”莲萱彬彬有礼,淡然一笑,“在昆仑时,陈氏大公子意外丧命,也是我帮着验尸并入殓的。”
提到陈氏,夜小楼不禁多看了莲萱几眼。他还以为陈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呢,没想到当时陈飒就已经在怀疑雪千影了,甚至还特意找了莲氏中人帮忙,名为验尸入殓,暗地里却是试探。幸好当时没等他们几个撺掇雪千影动手,陈彩就被人杀了,不然莲萱难免露出马脚,可就给雪千影惹下大麻烦了。
回过神来,曹玉楼已经没了话说,而且曹冰心意外的也主张开棺。泽德广权衡之下,便将此事托付给莲威。
自然不能在主营内开棺。夜一行吩咐自家子弟,另辟营帐出来。夜远亲自去安排妥当之后,夜一行邀请莲威和泽德广过去。
泽世光站出来道:“家父有些年纪了,这些年越发慈善,见不得血,诸位叔伯若是信得过,不如由我代家父过去吧。”
泽氏少主既然开口,大家自然没话说。意外的是,曹冰心提出,既然是要为她父亲开棺,她这个仅存的女儿,一定要在场见证,若是父亲泉下有知,责怪众人扰其清静,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一番话说得众人感怀其拳拳孝心,都跟着落了几滴眼泪。几个长辈还纷纷说了许多安抚安慰的话。夜小楼与夜远对视一眼,夜远点点头,知道少主的意思是说这位曹二小姐不简单,他亲自跟过去把人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