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站起来!
别了玉壶,萧白御剑去了戒律堂。
戒律峰东面的峭壁笔直如尺,如被剑劈。
不是如,其实就是被剑劈了。
劈山的人叫一剑狐。
萧白觉得自己去戒律堂可能不太受欢迎。
戒律堂。
除了五根巨大的柱子外,其余布置和民间升堂的衙门很像。
由于玉壶一大早就把事情上报了宗门,掌门春箫子也出现在戒律堂。
接待萧白的,也只有春箫子和戒律长老钟符子二人。
人少,但排面很足。
萧白礼貌作揖:
“萧白见过掌门师兄,钟符子师兄。”
“不必寒暄,你过来。”
戒律长老伸手给萧白把脉,没有发现被夺舍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厉色也散去大半。
“我以为你会多考虑几天的。”
萧白也跟着松口气,差点以为戒律长老给自己验孕呢。
“玉壶长老炼丹太费钱了,身为男人,我得赚钱养家。”
春箫子长叹口气,仿佛自带箫声。
“既然是玉壶师妹的决定,又涉及道盟的邀请,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从目前我们所知晓的情报看,你应该没有太大危险,监道宫此举更像是把你培养成监视玉壶师妹的内应。”
“关于玉壶师妹的丹药炼制,这些年宗门一直没有干涉,我们相信她的为人,但我本人……其实更相信你。”
萧白被掌门感动的快要哭了。
不过细想也对,经历巡宗礼上的问心后,掌门信任他,便是信任自己的实力。
根据萧白观察,掌门这人能处,看似舔狗,实则孤狼,是有原则的。
“萧白定不会辜负掌门信任。”
“拿好这个。”
春箫子给萧白签好文书,让他能在道盟担任监捕的同时,也能继续留在雪炎宗当长老——就像他自己,至今还在道盟本部挂了个不大不小的文职。
萧白没看公文,便揣进怀里。
钟符子来回踱步。
从杂役房夺舍暗杀事件,他能看出萧白对道盟有所怀疑。
这种思想若不加以正确引导,未来恐酿成大祸。
“不管是宗门,还是朝廷,抑或是道盟,都是为了维持人类盛世而努力,其中或多或少也会有蛀虫,但不代表整个世界的秩序是错的,你明白吗?”
萧白点了点头,对这位过于严厉的戒律长老,他还要持观望态度。
“萧白明白师兄的意思。”
钟符子稍稍松了口气,停下来回踱走的脚步。
“如此便好。”
春箫子负手持箫,跟着补充道:
“如果见到不平事、犹豫不决时,记住你在巡宗礼上说的话,遵循自己的内心,没必要拘泥其它东西。”
“谨遵掌门师兄教诲!”
萧白拱手应道,旋即转身离去。
雪稀稀落落的飘下来。
出了戒律堂,山门前,一艘隶属于戒律堂的道盟行舟已经备好。
此番与萧白一同前往监道宫的,正是戒律堂首席执戒,张郁峰。
“时间不早了,萧师叔上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