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放西北……对南方豪绅来说并不陌生。
“只是诸位家大业大,可别步了我的后尘!”
“县尊,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威胁我等?”有人语气不善问道。
“随便你们怎么想,威胁也好奉劝也罢,我只希望你们考虑清楚,不要因小而失大!”胡元钧平静道。
不知为何,在说出“狠话”之后,他的心境反而安宁下来。
“今天下午,县衙便会派出司吏,到你们的田庄上征税,缴不缴税都由得你们!”
说完这话,胡元钧直接离开了。
不是他张狂,只因胡元钧知道,话说得再多都是废话,道理这些人其实都明白。
既然他豁出去了,就看这些人敢不敢跟。
“杜大人,你看这……”
胡元钧离开,所有人都看向了杜焕昀,只希望他能发个话。
杜焕昀不傻,这个时候向胡元钧使绊子,等于是和朝廷对着干,只怕是杀头都是有可能的。
“诸位……皇上旨意,咱们不可不遵啊!”杜焕昀很是为难道。
而他这一句话,立马败掉了他的“人缘”,只因他在关键时刻怂了。
“杜大人,告辞了……”
“哼……”
众人纷纷离开,杜焕昀满脸苦涩,他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他这人也有决断,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就不会轻易改弦更张。
“不管他们缴不缴,先把自家算清楚,他们要找死随他们去!”杜焕昀暗暗道。
时间来到第二天,县衙的吏役都派了出去,整个县衙显得空荡荡的。
税收已进行一天,虽有些磕磕绊绊,但总体上还是有进展,这让胡元钧安心了不少。
让他感到担心的是,巡查的钦差还未赶到。
这些钦差,为何总喜欢暗访?
胡元钧很是不爽,他本想去各村镇看看,但又怕钦差突然到来,所以只能耗在县衙内。
正当他百无聊赖之际,却听外面响起了鼓声。
“谁在击鼓,出去看看!”胡元钧满是不爽。
一听这声音,就知是县衙外的大鼓,那玩意儿是用来申冤的。
没一会儿,就由衙役飞快赶来,向胡元钧禀告道:“大老爷,是有人要告状!”
“告状?告什么状?”
衙役答道:“说是被人抢占田地,求老爷为他做主?”
如今清查天亩这节骨眼上,竟有人敢强占他人田地,可真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带他上堂,本官亲自问话!”胡元钧沉声道。
“是!”
几分钟后,当胡元钧来到大堂,就见到了前来告状的苦主。
来的一共有三人,虽然衣着破旧,神色间却有些狡黠之色。
胡元钧正要发问,一旁的差役小心上前,低声提醒道:“大老爷,中间那人小的认识,乃是县里一泼皮破落户,旁边那两人只怕也不是啥好东西!”
一听这话,胡元钧更犯了迷惑。
这样的人,不去占人家的土地就算好的,谁会去惹这些滚刀肉。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真的有田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