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宫内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一个可以走动的活人。
望着前方门楼,赵延洵徐徐向前靠近,无视了两旁叩拜的官员。
看见赵延洵打马进入承天门,道路两旁的官员们都松了口气。
微微抬头,看着赵延洵消失在城门内,王庭鹤心中满是苦涩。
刚才路过他们这些高官面前,赵延洵没有丝毫停留,等于说把他们和寻常百姓看待。
而赵延洵的轻视,让谢孝方心感敢刺痛。
在赵延洵眼中,他们这些人等同蝼蚁,谢孝方自认为的利用价值,此刻显得几位可笑。
承天门外,跟随在赵延洵身后的众人,此刻被守门的林大贵给拦下。
“几位殿下,诸位大人,王爷说了……任何人,无召不得入内!”
听到这话,众人本想说些什么,可又心有默契闭了嘴。
站在门洞外,众人只能看着,赵延洵踽踽独行的背影。
再说赵延洵,此刻他独自一人,打马走进了宫阙中。
打马挎刀,行于禁中,他这是征服者的姿态。
撇开仪仗和随行离开后,一个人走在安静的宫道上,赵延洵的心变得逐渐安宁。
踢踏踢踏……
马蹄声响在宫阙中,更显得此处之宁静。
通过承天门,然后是大安门,再入内便是皇极门。
驻马皇极门之前,赵延洵下了马,立刻有士兵接过了缰绳。
独自一人走上皇极门的台阶,峨矗立的皇极殿,出现在赵延洵眼前。
通过皇极门,来到皇极殿前宽大的广场内,儿时的画面在他脑中涌出。
虽是前身的记忆,却让赵延洵感同身受。
通过广场,走上丹陛石,赵延洵出现在皇极殿前。
这里的位置,高出前方宫墙,所以当赵延洵回头,竟能看到皇城之外的情形。
一种普天之下,竟在掌握的感觉,自然而然出现在他心间。
可以说,在走进皇宫之后,赵延洵的心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
接下来,赵延洵进了皇极殿,只是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宝座龙椅没啥可看的。
离开皇极殿,通过崇政门,赵延洵又来到了崇政殿,这里是常朝举行的地方。
站在大殿内,当初受封为王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紧接着,赵延洵离开崇政殿,继续往北来到了乾安宫。
这里是皇帝寝宫,同时也是接见大臣,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
简单来说,前面两处大殿贵格随高,但这里还是大晋的权力中心。
在雍军士兵的叩拜中,赵延洵背着双手,迈步走进了乾安门。
此刻他还记得三年前那天,端妃带他来到此处,在皇帝面前尬哭的情形。
只可惜,如今老皇帝已经不在了。
赵延洵骑兵,自称奉天命靖国难,但实打实的说,他对老皇帝内心是有愧的。
老头儿对他着实不错,在京时努力扶他为储君,就藩时破格给了他许多人和物资。
可他这个做儿子的,却在老皇帝死后,把人家立下的嗣君踹下了陇右。
想着这些,赵延洵走进了乾安宫大门。
毫无疑问,里面仍旧空无一人。
大殿内显得格外凌乱,到处是倒地的器皿,还有散落在地的奏疏。
走到大殿中央,赵延洵弯腰捡起了一份奏疏,只随便瞄了一眼。
“雍军虽强,然只是虚张声势,请皇上再拨军械粮饷,激励士气,臣可保证,十日之内必破雍军!”
看到奏疏内容,赵延洵不由惊讶了,于是他摊开奏疏,想要看看是不是谁这么大口气。
“臣兵部侍郎高平侯朱成明谨奏……”
朱成明此人,赵延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