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花飘着,赵延洵乘坐辇轿,在十几名侍卫护送下,一路往校场方向赶去。
“大贵……”
听到赵延洵互换,走在前方的林大贵立马转过身,说道:“臣在!”
“胡大彪你可认识?”
只听林大贵答道:“回禀王爷,他与臣皆是禁军侍卫出身,在京城时就认识了!”
“这厮脾气暴躁,一般上官压他不住,最近在王宗手底下倒老实了许多,可还是轻狂冒进……”
林大贵答道:“王爷,他就是这个暴脾气!”
从一旁随行的霍安手中接过官帽,赵延洵沉声道:“暴脾气也怕人磨,你性格沉稳……资历上也不输于他,调他在你手下做个总旗如何?”
说实话,林大贵不想找这些麻烦,可他偏偏也不好拒绝。
“臣领命!”
只听赵延洵接着说道:“孤打算将这些投降的禁军,过几个月选出一批精锐且忠心的,由你任指挥使统领,你意如何?”
听到这里林大贵算是明白了,让胡大彪过来不是为的磨他脾气,而是准备让其接过自己的位置。
从殿前卫百户出去做指挥使,这毫无疑问是高升,但却离权力中枢要远。
只听林大贵答道:“臣听王爷指令,就怕自己本事不够,辜负王爷厚望!”
赵延洵笑着说道:“孤相信你!”
设立新的卫所,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事,升级的士兵根本不够用,地方卫所机动能力也不足,在陇右北地二郡赵延洵兵力其实捉襟见肘。
这次为应对禁军卫所南侵,赵延洵调集了王府七成战力北上,南边就靠地方卫所防护,仅在镇西关有王宇镇守。
他俩聊到这里,对话就结束了。
很快辇轿进入校场,最终在高台东侧停下,赵延洵起身下了轿子,此刻乐工奏起祥和的乐曲。
看着赵延洵迈步走上高台,后方的“百姓”们个个激动无比。
看着有人已在乱动,维持秩序的礼官连忙提醒:“不许跪……现在不许跪!”
“刚刚跟你们说的都忘了?都听我招呼!”
说话之间,赵延洵高台之上赵延洵已经落座,乐曲也在此时停下。
现场安静肃穆,只见有礼官走到前方,大声喊道:“殿下升座……跪!”
有了礼官这句话,现场所有人都跪到地上,而后山呼道:“叩见殿下!”
“起!”
现场所有人尽皆起身,站在前方的两班大臣,此刻调整队伍相向而立,把中间空了出来。
不得不说,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很冷,所以现场众人个个都冷得打哆嗦。
此时赵延洵开口道:“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一年时间诸位都过得不容易……”
“军士们在前线作战,生死相搏……”
“王府治下的百姓匠户们,也没日没夜的做工干活儿,支撑着王府各部运转……”
这是赵延洵的开场白,当然也是他的真心话,王府管辖下的每个人都有功劳。
“陇右二十多万军民,个个都有功劳,而今日到场的诸位……更是其中佼佼者!”
你们“是王府的功臣,本王向来赏罚分明,既然有功就必须重赏……”
说到这里,赵延洵目光扫向一旁的霍安道:“宣诏吧!”
霍安点头应是,只见他转身从小太监手中接过诏书,然后迈步走向了前方。
只听霍安朗声道:“各匠户农户上前接诏!”
先受封的是匠户和百姓们,这是提前商量好的,所以此刻几名礼官带着他们上前。
众人来到前方,在礼官指示下跪在地上,向高台上的赵延洵叩头。
礼官在前方高声道:“各匠户农户接诏……”
霍安摊开诏书